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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鄉人Outlander(上+下)套書

Outlander

作者:黛安娜‧蓋伯頓 Diana Gabaldon

譯者:林家任、郭虹均

出版品牌:大家出版

出版日期:2015-03-25

產品編號:8667106502887

定價 $860/折扣2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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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STARZ頻道斥資巨作《古戰場傳奇》影集第一季下半於2015年4月4號開播

★各大排行榜票選20世紀最佳羅曼史小說第一名;最受歡迎科幻奇幻小說!

★2015年全新劇照版袖套套書

二十多年來,全球讀者爭相傳頌      各大排行榜,所向披靡

  橫跨歷史、冒險、奇幻的羅曼史神作──

「打開本書之後,你就不會想要回到21世紀。」

1943年,大戰結束,戰地護士克萊兒終於和丈夫法蘭克重聚。兩人決定前往蘇格蘭高地度二次蜜月,身為牛津歷史教授的法蘭克也藉機查訪自己惡名彰昭的祖先「黑傑克」。

某夜,克萊兒在旅館客房中正等著丈夫歸來,狂風大作的黑暗街上突然出現一名陌生男子,穿著整套蘇格蘭高地服裝,披著格紋披肩,別著公鹿奔馳的家徽,望著窗戶內的克萊兒,然後如鬼魂般消失在街道盡頭……

作者在細節中挑逗讀者,在情節上震撼讀者。克萊兒因誤觸巨石陣,結識了兩百年前的高地武士傑米。而克萊兒和角傑米的分離、重聚,這二十年來更是不斷牽動全球讀者的心。作者以數十萬字一步步鋪陳兩人的感情,為讀者呈現出最難以捉摸的愛意是如何在試煉和磨難中萌芽、成形。這套小說之所以能歷二十年而不墜,不是因為離奇的時空穿越,而是作者給了愛情真實的肌理。

傑米這個蘇格蘭高地男子更是深入人心,果敢又脆弱,是極少數不用袒露胸膛,就讓許多西方羅曼史讀者「最想一抱」的角色。

他讓我坐在他腿上,輕輕搖著我,用蓋爾語在我耳邊溫柔說著話。我隨即臣服在恐懼和心碎的困惑下悲苦地哭著……我漸漸停止了啜泣……感受到他的手指在我耳後輕柔摩娑,耳裡聽著我不懂的話語,我迷迷糊糊地想著:「難怪他對馬很有一套。」如果我是匹馬,我也願意讓他駕著我到任何地方……

如痴如狂的書迷多年來不斷為小說選角,網路上排山倒海的fan Film和選角影片,更讓我們看到每個人心目中都有自己的克萊兒和傑米。

《Outlander》這部奇書打破了所有的類型疆界:表面上看似羅曼史,但又有著時間旅行與蘇格蘭高地神話的幻想元素;豐富而濃烈的歷史氣息,足以名列正統歷史小說;同時還探討了忠誠、奉獻、愛情、苦難、喜樂、宗教等終極的人性議題。

1988年,黛安娜‧蓋伯頓(Diana Gabaldon)為了「練習」,而開始寫小說。不料一寫就寫出RITA年度最佳小說作家獎、浪漫時代生涯成就獎(Romantic Times Career Achievement Award)、「鵝毛筆獎」(科幻/奇幻/驚悚類),寫出這套全球長銷二十年不墜,在美、英、加、澳、德多國名列暢銷冠軍的《Outlander異鄉人》系列。
 
《Outlander異鄉人》系列的成就,還在於跨足奇幻、推理、愛情、羅曼史、歷史,在各領域都獲得極高評價。從《Outlander異鄉人》系列中「約翰伯爵」一角延伸而出的歷史推理小說系列,如今也已出版九本。
 
《Outlander異鄉人》這部以20及18世紀蘇格蘭高地為背景的歷史愛情奇書,以細膩的人物刻劃、獨到的幽默感擄獲全球讀者的心。書中翔實的歷史細節不禁會使你以為是出自托爾金的手筆,而細膩的人物心理描寫也可媲美娥蘇拉.勒瑰恩。
 
黛安娜‧蓋伯頓確實學識淵博,感情也如筆下人物細膩,但她的另一個身分在愛情小說一片家庭主婦作者中絕對屬於異數:她是北亞利桑那大學海洋生態學博士與榮譽人文學博士,曾在大學教授解剖學,更是多本科技、電腦期刊的撰稿、評論人。
 
蓋伯頓的寫作熱情與她筆下建構的蘇格蘭高地傳奇,在全球奇幻、羅曼史論壇已持續發光二十年,中文讀者現在認識她也還不晚。
林家任

 

一九七五年生,淡江大學德語系畢,熱衷歐陸文化及語言。目前任職出版界。

 

認為翻譯就該像是一趟潛進書中角色內心的旅程,由書中角色的靈魂附身,讓讀者能自劇情延展中,如臨其境地從中文字裡行間感受到出場人物的容貌、聲音,和獨特的個性。

 

翻譯本書時,彷彿自己也穿起了蘇格蘭裙。

 

 

 

 

 

郭虹均

 

台大外文系畢業,就讀師大翻譯所,現為譯者。

 

第一次翻譯羅曼史,就顛覆了我對羅曼史的既定印象;故事中元素混雜,傳統與現代思維並陳,男性與女性角色不時出現衝撞和置換。翻譯過程中,豐富的語言和文化的內涵是極大挑戰,也是極大享受。還有許多讓人不禁屏氣凝神和頭皮發麻的情節,更使得這場翻譯之旅高潮迭起。有幸和主角一起穿越時空、漫遊高地,完成一場愛的冒險,愉快之至。

 

歡迎來信指教:k.hungchun@gmail.com

 

當我們終於踏著蹣跚的步伐,爬上貝爾德太太門前的小徑,已是夜深時分。法蘭克在門階前摸找著鑰匙,我們依然相摟著,笑談今天的經歷。
我一直要到更衣準備就寢前,才想起要把那座在奎納敦巨岩的縮小版的巨石陣的事情告訴法蘭克。一聽到此,他臉上的倦容馬上消失無蹤。
「真的嗎?妳知道在哪裡?克萊兒,這實在太美妙了!」法蘭克笑了開來,而且開始念念有辭在行李箱裡翻找。
「你在找什麼?」
「鬧鐘。」他邊回答邊從行李中拿了出來。
「要做什麼?」我驚訝地問。
「我想準時上去看她們。」
「誰啊?」
「眾女巫。」
「女巫?誰告訴你有女巫啊?」
「牧師。」法蘭克答說,顯然對這個玩笑樂在其中。「他的管家太太就是其中之一。」
我想起高貴威嚴的葛拉漢太太,嗤之以鼻地笑著說:「你別胡說了。」
「事實上,不是女巫。蘇格蘭高地幾百年來到處都有女巫,一直到十八世紀之前都還有焚燒女巫的行動,不過這是針對杜伊德教徒,或是其他諸如此類的。我想明天那個並不是真正的女巫聚會,我是說,不是崇拜惡魔的那種。不過,牧師說,本地有個團體仍然會在古老的太陽日期間舉行儀式。妳知道,因為他職位的關係,他不能對這類活動有太多興趣,但牧師是個好奇心旺盛的人,也不想忽視這活動。他並不知道這儀式在哪裡舉行,不過如果這附近有石圈,一定就是在那兒了!」法蘭克摩拳擦掌,滿心期待。「真是幸運!」
 
***
 
天色猶暗時起床去探險,這種事做一回算有趣,但連著兩天來兩次,就有點被虐待狂的味道了。
這一次沒有附著毯子的暖暖車廂,也沒有保溫瓶,我睡意甚濃地跟在法蘭克身後踉蹌地走上山頭,沿路被樹根絆住,腳趾還踢到石塊。路上霧濛濛的,而且又冷,我的手深插在開襟毛衣口袋裡保暖。
我們最後奮力登上山頂,雖然巨石陣就在眼前,不過在黎明前的灰暗天光中,我們幾乎看不太到這些巨石。法蘭克直挺挺地杵著,欣賞眼前景象,我則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大口喘著氣。
「真漂亮。」他喃喃說著,安靜而緩慢地走近石柱圈的外圍,朦朧的身影消失在石柱的巨大陰影中。這些石柱雖然美麗,卻也恐怖得嚇人;我抖了一下,不單是因為天氣寒冷的緣故。不管是誰造了這些石柱,如果他們是刻意要讓人深刻印象的話,他們還真有辦法。
過了一會兒,法蘭克回來了。「現在還沒有人。」他突然在我背後低聲道,害我嚇得跳了起來。「來,我找到一個可以躲著觀察的地方。」
此時,東方地平線上開始升起一片蒼白灰茫的晨光。法蘭克領著我穿過他在小徑頂端旁的赤楊木叢裡發現的樹縫,此時的天光雖暗,但已夠亮得讓我不至於跌倒了。在樹叢間有一處小小的空地,僅容我們兩人肩併肩站著,不過從這裡倒是可以清楚看見不到六公尺外的上山小徑和石柱圈內部。我心想,法蘭克戰時從事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工作?這已不是我第一次這麼納悶,他顯然對如何靜悄悄地在黑暗中移動知之甚詳。
我睏得很,現在只想在舒適的草叢裡蜷著身子睡個回籠覺,不過這裡沒有空間了,所以我只能繼續站著,朝陡峭的登頂小徑窺視,等著即將來到的杜伊德教徒。我的背扭傷了,雙腳又痛,不過應該不必等太久。這時東方的天光轉為淡淡的粉紅色,我想,再不到半小時就要破曉了。
第一個出現的人走起路來幾乎就跟法蘭克一樣無聲無息,她僅僅在接近山頂時用腳踢走小圓石的時候,才發出細微的響聲。接著,一頭整齊灰髮無聲映入眼簾,是葛拉漢太太。果真如此!牧師的管家太太明智地穿著毛呢裙和羊毛外套,臂下夾著一捆白色的東西;她靜得猶似鬼魂消失在一根矗立的石柱後。
其他女人緊接在後,三兩成群,低聲咯咯笑著、聊著走在小徑上。等她們靠近石柱圈,一聲噓聲隨即讓她們全靜了下來。
我認出了幾個人,現在走來的是鎮上郵局局長布哈南太太,她的一頭金髮最近才剛燙,而且「巴黎之夜」的濃濃香水味陣陣飄來。我強忍住笑意,所以這是摩登的杜伊德教徒囉!
她們共有十五人,全是女性,年紀從葛拉漢太太這樣的六十多歲到二十出頭的年輕女性都有;我兩天前還看到這個年輕女孩在鎮上商店附近推著手推車呢。她們每個人都穿著適合在崎嶇野地行走的衣服,臂下夾著一捆東西。短短交談之後,大家各自消失在石柱或是草叢後,之後換成一身白衣,空著手、赤著腳走出來。其中一人擦身走過我們藏身的樹叢時,我還聞到了洗衣肥皂的氣味,才發現罩在她們身上的是床單。她們用床單裹住身體,再在肩頭處打結固定。
她們在巨石圈外集合,從最年長到最年輕、依長幼順序排成一排,靜靜佇足等候。東方天際的光芒變得更強烈了。
當朝日在地平線上現出頂緣,這排女人開始移動,緩緩在兩根巨石間走著。領頭者帶著全員直直走進石圈中心,緩慢而莊嚴地轉圈、再轉圈,猶如繞圈行進的天鵝。
領頭者突然停住,抬起雙臂,往石柱圈中心一站。她面朝最東邊的一對石柱抬起頭,尖聲高喊。聲響雖然不大,但石柱圈外已能清楚聽見。靜止的霧氣攫住話裡的一字一句,產生了迴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彷彿這些話語發自岩石。
她們現在跳起舞了。不論領頭者高喊著什麼,這些舞者都會跟著重複。她們互不碰觸,但朝彼此伸出雙臂,圍著圈上上下下地跳著、擺動身體。突然,圓圈裂為兩半!七個舞者還是圍成圈,依順時針方向打轉,另一組則是反方向移動。這兩個半圓以漸增的速度穿過彼此,有時會形成一個完整的圓圈,有時則是兩條交疊的線。領頭人依然佇立在中央,一次又一次地以逝去許久的語言發出那哀傷的尖銳呼聲。
她們應該很荒謬,也許的確也很荒謬。一群女人披著床單聚集在山頂繞著圈打轉,很多人身材又矮又胖,一點都不靈巧。不過,聽到她們的呼喊聲,還是讓我背上寒毛直豎。
她們同時停了下來,轉身面向升起的旭日,以兩個半圓隊形站著,並在這兩個半圓之間讓出一條小徑。當太陽升上地平線,光芒在東方的石柱間泛流,朝陽的光束就像一把利刃,切過兩個半圓之間,劈往巨石陣另端的一道大裂口。
這些舞者靜止了好一會兒,動也不動站在光束兩旁的暗處。接著,葛拉漢太太開口以同樣奇怪的語言說了些什麼,不過這次是以一般語調進行。她轉過身子、挺直背脊,沿著這條光徑走著,鐵灰色的髮浪在陽光中閃著亮光。舞者不發一語,逐一尾隨走在葛拉漢太太身後;她們一個個走進主石之間的裂口,靜靜消失無蹤。
隨後,這些女人像平常一樣聊天大笑,取回衣物,成群走向山下,到牧師家裡喝咖啡。這期間我們一直藏身在赤楊叢間。
「我的老天!還真是個奇景!」我拉拉身子,想舒緩一下背上腿上的扭痛感。
法蘭克興致勃勃地說:「太美妙了!簡直是最不該錯過的世界奇景!」他像條蛇似地從樹叢間滑溜出來,留我獨自在一旁舒緩筋骨,自己則走進石圈像隻偵探犬一樣搜索著,鼻子都快貼到地上了。
「你在找什麼?」我有點遲疑地走進石圈問道。不過現在天光已明,石柱雖然還是有點嚇人,但已不若晨光猶暗時那麼令人恐懼。
「找記號。」法蘭克手腳趴在地上回說,全神貫注盯著短短的草地。「她們怎麼知道要從哪裡開始,又在哪裡結束?」
我目光掃過全地。「這真是個好問題!我什麼都沒看見。」不過,我倒是看到一根高聳石柱底端長著一株有趣的植物。是「勿忘我」嗎?不,也許不是;這深藍色的花朵中央還帶著一抹橘。這下我可好奇了,我朝花走過去。聽覺遠比我靈敏的法蘭克此時跳了起來,快步向前抓住我的手臂,帶我衝出石圈外。有位今早的舞者緊接著從另外一端走進石圈。
是葛蘭小姐。她在鎮上大街經營一家賣甜點糕餅的小鋪子,是個身材肥敦敦的小婦人,她的外貌真的挺適合這份工作的。葛蘭小姐像近視似地瞇著眼看著四周,接著伸手進口袋裡摸找眼鏡。她把眼鏡架上鼻子,沿著石圈走著,最後終於撲向地上那只髮夾,她就是回來找這個的。葛蘭小姐把髮夾夾回她濃密、亮澤的髮束,看起來不像是急著趕回去做生意的樣子。她在一塊大圓石上坐了下來,像個親密戰友似地抵著一根巨石,輕鬆點起一根菸。
法蘭克在我身旁無聲地發出惱火的嘆息:「唉,我們最好快走。從她的樣子看來,可能會在這裡坐上一整個早上。反正我也沒看到什麼明顯記號。」
「也許我們晚點可以再回來看看。」我還是對那株藍花很好奇。
然而法蘭克現在深深陷在儀式的細節裡,顯然對石柱圈已經沒有興趣。「是啊,好吧。」在下山的路上,他窮追猛打地追問,逼我盡可能回想早上那些呼喊聲的確切字句,以及舞蹈的時間點。
終於,他心滿意足地說:「是挪威語,這些字的字源是古挪威語,我幾乎可以百分百地確定。不過,她們跳的舞……」他搖著頭思索著。「不……這舞蹈的年代更久遠,這不是維京人的圈舞。」他挑剔地揚起眉來,好像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可是他們雙線移動的圖樣,嗯……就像……有些畢克族(Beaker Folk)的陶器上有類似的圖樣,不過這個嘛……嗯……」
法蘭克陷入了他學者式的沉思狀態,不時喃喃自語,最後在山腳意外踢到東西絆倒時才清醒過來。當他岔了腳、從只剩最後幾步的小徑狼狽滾下時,手還揮著大叫,最後跌落在一叢牛歐芹裡。
我急忙隨著他跑下小徑,不過當我到達時,卻發現他已經在搖晃的草莖間坐起了身子。
「你還好嗎?」雖然我看他沒事,但還是問問。
「我想是吧。」他頭昏眼花地抬起手,把垂散的黑髮往後撥順。「我踢到什麼了?」
我拾起遊客丟下的沙丁魚罐頭。「就是這個。文明的醜惡證據之一。」
「呃。」他從我手上取過罐頭,朝罐內撇了一眼,接著往肩後一扔。「可惜罐頭是空的。走了這麼段路,我都餓了。這麼晚了,我們回去看看貝爾德太太那兒有什麼早餐可以吃吧?」
我為他順了順猶然垂下的髮絲。「好啊。但我們或許也可以晚點再吃……」我的眼神遇上他的眼神。
「啊。」法蘭克變了個語調,他的手緩緩從我臂膀滑向頸側,拇指輕柔騷撥著我的耳垂。「所以我們也許可以……」
「如果你不太餓的話。」我說。法蘭克伸出另一隻手在我背後游移,他攤開手掌,輕輕將我朝他身子拉近,手指逐漸往下探索。他雙唇微張,輕柔吐著氣,埋入連身裙的領口。他口鼻吐納的溫熱氣氲彈搔著我的乳尖。
法蘭克小心翼翼讓我在草地躺下,牛歐芹如毛羽般的花朵看起來就像繞著他的頭浮飄著。他傾過身子,輕吻著我,邊吻邊解開我連身裙的釦子。他一次鬆開一顆,逗弄,停頓,然後手伸入衣內,戲玩我隆脹的乳尖。最後,他褪下我的衣物,讓我上半身全然敞現。
「噢。」法蘭克的語氣又變了,嗓音沙啞地說:「就像白色的天鵝絨……」這時他頭上的髮絲又垂了下來,不過這次他並沒有撥回。
他以拇指完美地一撥,彈開我胸衣的勾扣,傾身向前,熟練地向我的雙乳致意。接著,他直起身子,兩手罩住我的雙乳,手掌緩緩向下滑,在兩座隆起的小丘間交會;他沒有就此停住,反而輕柔地往外滑出,沿著我胸廓的線條游走,滑向後背。他的手再度往上,繞了一圈又向下滑動,直到我發出呻吟,向他迎去。他的唇沉落在我的唇上,手壓抵著我,直到彼此的腰臀緊緊貼合。他傾過頭來,輕柔沿著我的耳緣細細咬嚙。
在我背後愛撫的那隻手越滑越低、越滑越低,卻突然訝異停住了。他察覺到了。法蘭克抬起頭低望著我,露齒而笑。
他模仿鎮上警察的腔調問道:「現在這是怎麼回事?還是該說,這怎麼{沒有}那回事?」
我拘緊地答道:「我只是事先預備嘛。護士都被教導要準備好隨時因應突發狀況。」
法蘭克的手溜入我的裙底,沿著大腿向上滑移至我兩腿間那柔軟、無設防的溫熱之處。
他低聲說:「說真的,克萊兒。妳真是我見過最最最實際的人了。」
 
***
 
當天晚上,我腿上攤著一本大書,坐在客廳的椅子裡,此時法蘭克出現在我背後。
他問:「妳在做什麼?」雙手溫柔擱在我肩上。
我把手指插在紙頁間,好記住自己讀到的地方。「在查那天看到的植物,就是我在巨石圈看到的那株。你看……」我快速地翻著書,「那植物可能在桔梗科或是龍膽科,也有可能在花葱科。我想,紫草科是最有可能的,就是勿忘我那一類,不過,也可能是白頭翁草類植物的變種。」我指了指書上一張翁草類植物的全彩插圖。「我想,那絕對不會是龍膽科的植物,因為它的花瓣沒那麼圓。不過……」
「既然這樣,何不再回去採集呢?克羅克先生也許會把他的老爺車借給妳,或者……有個更好的主意。妳向貝爾德太太借車,這比較安全。從路邊到山腳下也走一小段路而已。」他建議。
「接著,還有大概一千公尺吧,直直往上爬。倒是你怎麼會對那株植物感興趣了?」我說,並轉過身子抬頭看著法蘭克。客廳的燈光以纖細的金邊勾勒出他的頭形,好似中世紀的聖人雕刻。
「我在乎的不是植物,不過要是妳會上去那兒的話,希望妳可以在石柱圈外緣快速瞄一眼。」
「好吧。要看什麼呢?」我體貼地回答。
法蘭克說:「看看有沒有火的痕跡。在我讀到所有關於五朔節的資料中,總會提到儀式中的火,但我們今早看到的那群女人卻完全沒有用到火。我在猜,會不會她們前一晚就先起火,隔天才再回來跳舞。雖然從歷史慣例來看,牧牛人才應該是點火的人。」他又補上一句:「石圈內沒有燃燒過的跡象,不過我們還沒檢查圈外就離開了。」
我打了個哈欠,又說了一次:「好吧。」連續兩天早起,現在可要付出代價了。我闔上書,站了起來。「只要我明天不必在九點之前起床的話就可以。」
事實上,我到達石柱圈時已將近十一點了。當時天空飄著毛毛細雨,我沒想到要帶件雨衣,因此全身濕透了。我草草檢查了石柱圈外,那裡要是真有火燒過的話,某人一定費過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火焚痕跡消掉。
我沒費多大工夫就找到那株植物了,就在我記得的所在,靠近最高的那根石柱底端。我剪下幾束鬚藤,暫時收在手帕裡,打算回到貝爾德太太的小車裡再妥貼處理,因為我把沉重的壓製器留在車上。
最高的這根石柱是裂開的,一條垂直的裂口將石柱切分成兩塊碩大的巨石。奇怪的是,這兩大塊巨石曾以某種方式被拉開。雖然你看得到兩個石塊的切面是相符的,中間卻被六十到九十公分的間縫隔開。
此時,就在觸手可及的某處,傳來嗡嗡的低鳴聲。我原以為這岩縫上端可能結有蜂窩,於是便把手擱在巨石上,想躲進縫裡。
巨石開始尖叫起來。
我竭盡所能地趕緊縮回身子,慌忙之中還被草皮絆到,狠狠跌坐在地。我瞪著巨石,冷汗直流。
我沒聽過任何生物會發出這樣的聲音。這聲音無法形容,我只能說如果你預期石頭會開口尖叫的話,那就是這種聲音。實在太駭人了。
其他巨石也開始咆嘯起來。這時傳來戰場的嘈雜聲響,還有力竭戰馬和瀕死人聲的哀號。
我猛力搖搖頭想甩掉這聲音,但這嘈雜聲響依然持續著。我踉蹌地走著,搖搖晃晃朝石柱圈邊緣走去;這聲音從四面八方圍繞著我,讓我頭暈目眩,牙齒發疼,視線也開始模糊起來。
這時我已不知是自己走向主石間的裂縫,還是盲目、偶然地飄過這魔音迷霧。
我曾經有一回在行駛中的夜車乘客座上睡著了,我被車子的噪音和律動催眠得陷入一種安詳的失重幻境。駕駛在過橋時開得太快以致於車子失控,漂浮的夢境倐地變成車燈的炫目光照和高速墜落的噁心感。這樣的急遽轉變,很接近我現在經歷的感受,不過這在一瞬之間就結束了。
我的視線在單一的小黑點上聚合起來,接著全部消散,留下的不是黑暗,而是一片

書籍代號:0C003014

商品條碼EAN:8667106502887

ISBN:8667106502887

印刷:單色

頁數:840

裝訂: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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