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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軍師(卷三)獵宮驚變

作者:隨波逐流

出版品牌:野人文化

出版日期:2014-10-08

產品編號:9789865830649

定價 $280/折扣1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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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萬字完整未刪節版全新上市!

600萬讀者的口碑與熱情,令出版社動容,絕版精典再現!

★起點中文網3000萬點閱率!

 

 

 

【讀者書評】

絕版重生!600萬讀者的口碑與熱情,令出版社動容!

 

●全書都洋溢著一種淡淡的清風朗月的感覺,卻又能讓人忍不住垂頭落淚。回味悠長。就好像隨雲於千軍萬馬之中祭拜故人的一幕,哀痛欲絕到物極必反的地步,淡淡歡快天真的一曲,全場灑淚。《一代軍師》不是英雄,更勝英雄。──小翠貓

 

●書裏所刻畫的江隨雲,近乎完美地展示了中國歷代士人心目中理想的國士形象,一方面博學多才、風流倜儻,另一方面身為帝王之師,運籌於帷幄之中,殺伐於瞬間之下,出將入相,可謂張良再世、諸葛重生。──PeterDoerr (慈悲)

 

●青衫儒生,幽深雙眸。 形容些許憔悴,掩不住氣度從容。 不是豪傑,不是英雄,且談不上忠君愛國,談不上光明磊落。 謀計狠毒,環環相扣,想人所不及,思慮深廣,天下成竹於胸廓。 ──樂謠

 

●小說情節緊湊,故事內容很吸引人,以至於我快看完的時候,心裏有一種莫名的遺憾,捨不得看完!──fengbopp

 

●小說的情節幾近現實,讓我不禁有種錯覺,總認為有這段被埋沒的歷史……──楓林雨襲

 

●喜歡江哲,更欣賞他 。他不是英雄豪傑,他不像那些精忠勇將對昏君也誓死效忠,他愛國,為了百姓不再受戰火之禍,他成了叛國逆賊……作為軍師,我認為他更勝於諸葛亮。──昔昔

 

●在百花爭芳的網路小說裡,《一代軍師》顯出獨特的氣質,那是一種融合了三國,雍正王朝,金庸之後的一種別具一格。──夕顏

 

●全書即有江湖風雲際會,又有朝堂風雨滿樓,揮墨磅礴猶勝男兒手筆。作者寫情至真,動情者方能動人,非虛情假意之文可以比擬。 ── 江蘺

 

我應該看4遍了吧……不是不想看第5遍,只怪我記性太好了!──鳳溟

 

 

【本系列特色】

1.用計巧妙:軍師江哲洞察時勢走向,看穿每個關鍵人物心理狀態,將敵人變成幫手,連聰明人也不得不落入圈套!

2.情節明快:開局簡單,卻布線千里;情節合理與出奇的節奏恰到好處,一氣呵成,讓人欲罷不能!

3.人物深刻:沒有天生的好人、壞人,只有不同時間點的選擇與作為,不論主角或配角,都能活出自己的樣貌,讓人為之讚嘆、羨慕、敬佩、憐憫、惋惜……

 

 

 

 

 

歷史╳謀略╳江湖╳武俠

一代軍師˙江哲

東宮變,長安亂,揣帝心所向,破鳳儀與魔宗聯手之局!

 

 

敵人最強處,亦是最弱,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方能一舉潰敵!

 

反間連環計已至尾聲,江哲落下最終一步棋,

以淳嬪為餌,誓迫太子祭前失德,壓垮鳳儀門所恃的最後一根稻草!

熟料,鳳儀門主梵惠瑤竟找上門來,提出支持雍王並收柔藍為徒的要求,

雙方談判破裂,正式撕破臉皮,自此,進入不死不休的決戰局面。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太子失勢,雍王入齋宮代為陪祭,長安卻一夕遭變──諫臣遇刺、東市事變、長安火起、雍王遭刺……待長安事了,雍帝迅速擬旨,安撫各方勢力,先是令太子回東宮休養,再賞賜雍王,最後令齊王代為巡視邊境。

江哲看透情勢,知雍帝已然對太子生出嫌隙,便放手施為,要雍王李贄上書彈劾東宮之臣,並幾次祕密求見雍帝,這一番虛虛實實,終讓敵方疑之又疑,自亂陣腳!

 

突圍之計,唯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

秋狩將臨,雍帝令所有皇室子弟與一干重臣同赴獵宮,見齊王軍隊臨行前大肆調動,雍王與江哲嚴陣以待,誰知,鳳儀門安插的棋子竟是意料之外的重臣,當夜,一舉將雍帝、安國公、秦大將軍等軟禁,深夜假傳聖旨,召雍王覲見……

 

成王敗寇,僅在一念之間,是成就千秋大業,亦或身敗名裂,

看雍王與江哲君臣相知,攜手破局,踏出統一大業的第一步!

 

隨波逐流

原名劉雪林。女性,工科出身,現職是電腦程式工作。唯一的愛好就是讀書,從來都覺得最美妙的文章就是流傳至今的詩詞歌賦、史書傳記,不過最愛看的還是各種武俠、歷史、玄幻小說;當網路小說開始流行時,由於看書的速度太快了,當所有的好書都不能滿足她的欲望之後,才開始自己動筆寫起來。最大的痛苦就是為了寫書還要蒐集數倍的資料,最大的遺憾就是自己不像江哲那麼聰明逍遙,最大的滿足就是看到讀者們的熱情回應。

 

【摘文1】

【第七十章】失德驚天

 

 

  大雍武威二十五年六月,天子下詔,告祭黃帝,立祭壇於橋山,詔太子於長安陪祭,未料太子其間行止有虧,帝驚怒,幽禁太子。

  ——《雍史‧戾王列傳》

 

 

 

  慈真見狀淡淡一笑,道:「殿下勿慮,少林如此也是迫不得已,太子殿下所作所為,雖然尚未昭然於天下,可是卻瞞不過天下百姓。更何況鳳儀門近來倒行逆施,已經引起黑白兩道的不安,少林忝為白道第一大派,不能眼見這等情形發生。殿下素來優容敝寺,又是勤政愛民,敝寺雖然不能涉入政爭,可是鳳儀門乃是江湖門派,敝寺還可以有些行動。」

  我和雍王心中都是一寬,原來是少林看不過去鳳儀門的囂張,想新仇舊恨一起算了。不過我心想,因為「霍紀城」一人,引起江湖大亂,鳳儀門藉機橫掃武林,這件事情可不能洩漏出去,至少不能人人皆知,否則我只怕也成了禍亂江湖的罪魁禍首了。

  這時慈真又說道:「老衲這次前來還有一件事情,近日陛下有意祭黃帝陵,老衲師兄慈休奉命前來主持其中一項儀式,師兄雖然佛法高深,可是不諳武技,故而老衲特意保護他前來。」

  我和李贄都暗暗點頭,這件事情我們是知道的,慈休大師原是先朝名臣,國破家亡之後投身佛門,如今已經是佛門中數一數二的高僧。他佛法精深,精通梵語,多年來翻譯了千卷以上的梵文經典,乃是弘揚佛法的第一功臣。

  這人離寺,的確值得慈真親自護送,要知道慈真雖然是一代宗師,可是論起在佛門的地位,並不比慈休大師尊貴。

  想到這裡,我不免有些歉意,這次的祭奠黃帝陵的大典只怕是難以善終了。

  大雍立國以來,多次舉行過祭祀黃帝陵的大典,這次卻有些不同尋常。

  天子自然是要親自前往橋山祭陵,可是還要在長安設立祭壇,同時祭祀,冀求大雍國運昌隆。這陪祭之人自然只有儲君可以擔任了,所以從六月開始,陛下詔令太子入東宮齋戒,他自己則在齋宮齋戒。

  六月十四日,天子起駕到黃帝陵,六月十五日舉行大典,奉詔伴駕的有雍王、齊王和一干文武重臣,而丞相韋觀和侍中鄭瑕則奉命在京協助太子祭天。

  齋戒可不是什麼等閒的事情,要不吃葷、不飲酒、不聽音樂、不近妃嬪、不弔喪、不理刑事,更要平心靜氣,不能煩躁不安,可是太子李安如何能夠忍耐得住?

  飲食只是清湯寡水,全無滋味可言,這已經讓他食不下嚥,不能處理政務倒還罷了,他本就厭煩這些瑣事,可是不能聽音樂看歌舞,讓他鬱悶不樂,更難忍受的是他是每日不可獨宿的,不近女色讓他煩躁苦惱,卻還要苦苦忍受半個月,更要在侍中鄭瑕的監管之下恪守各種禁令,若非此事重大,他早就不肯忍耐了。

  心裡正想著日後如果自己登基,再舉行祭祀絕對不能這麼麻煩的時候,送午膳的內宦已經到了,將那些青菜蘿蔔之類的菜蔬放到桌子上,再端出一碗糙米飯,然後是一壺茶。李安再次詛咒了一次老天,然後拿起了筷子,草草地用了膳,之後他開始喝茶,茶一入口,他心中就是一陣愉悅。

  在他入東宮齋戒的時候,就考慮到粗茶淡飯未免太苦了,早就命人將送來的粗茶偷偷換上參茶,這是夏金逸出的主意,若沒有這參茶,只怕他早就因為飲食不如意而形容憔悴了。可惜,若是能有一壺酒就好了。

  喝了一杯,他覺得精神好了許多,便將參茶放到一邊,準備下午讀經的時候再喝。

  來撤膳的小太監手腳輕快,很快就完成了工作,然後鄭瑕親自送來他下午該誦讀的經文,李安不耐煩地看了一眼經匣,便先去午睡了。

  多日以來養精蓄銳,卻讓李安更加想念那些愛寵,翻來覆去睡不著,不由得想起淳嬪,多日不見,不知她情況如何。越想越是心中癢癢,忍不住坐起身來,心道不如到外面走走,免得這樣輾轉反側。

  走出寢殿,只見東宮侍衛環伺,而侍中鄭瑕卻不見蹤影,代替他的是一個禮部官員。

  李安隨意問道:「鄭大人呢?」

  那個官員誠惶誠恐地道:「殿下,韋相派人請鄭大人去商量祭奠之事,要等到未時末才能回來。」

  李安一喜,若是鄭瑕在此,他不敢放肆,可是鄭瑕不在,那麼自己在宮院裡面散散步就沒有關係了。抬頭一看,自己的親信侍衛夏金逸正在旁邊侍立。

  他低聲道:「金逸,本王想玩玩投壺,你去悄悄地拿來,不可讓別人看見。」

  夏金逸聽了左顧右盼,道:「殿下稍候,屬下這就去拿。」

  不過片刻,夏金逸果然拿了投壺過來,這是李安心愛的東西,一直放在東宮,常常在看摺子煩悶的時候用來消遣。

  這個銀壺乃是廣口大腹、頸部細長的形狀,內裝一些豆子,卻是為增加難度而設,如用力過猛,投入的矢會反彈出來。那些用來投壺的箭矢都是精雕細刻,華美絕倫。

  夏金逸遞過箭矢,笑道:「殿下還請手下留情,屬下上次就輸慘了。」

  李安笑道:「若論這投壺,你們可都不如我。」說著投出箭矢,果然一箭中的,他得意地一笑。

  可是接連贏了幾局之後,卻又覺得意味索然,往日夏金逸總是恰到好處的讓李安輸上幾局,這樣一來,李安總是能夠反敗為勝,自然是十分開心,今日夏金逸卻是連連失誤,讓李安贏得十分容易,不免沒了興致。

  李安不禁怒道:「金逸,你是在敷衍孤麼?」

  夏金逸連忙道:「殿下,屬下怎敢敷衍您,實在是屬下心中有事。」

  李安疑惑地問道:「有什麼事情讓你如此心事重重?」

  夏金逸道:「今日屬下收到一件信物,原本應該呈給殿下,可是如今正是殿下齋戒之時,故而不敢呈上。」

  李安笑道:「我當是什麼事情,東西拿來吧。」

  夏金逸不敢拒絕,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個織錦香囊呈上。

  李安接過,只見這香囊十分精美,上面繡著並蒂蓮花,心中一動,將香囊打開,裡面除了香包之外,卻是一條薄如蟬翼的翠綠絲帕,他將絲帕展開,只見那絲帕上繡著一對紅羽白首的交頸鴛鴦,下面還有一行小詩:

  「天階遙望隔雲煙,相思幾重殘月天。今宵紅豆重有約,玉露金風到枕邊。」

  李安只覺得心中一蕩,這絲帕情意纏綿,莫非是淳嬪託人送來?

  正在他遐思逸想的時候,夏金逸已經說道:「殿下,來送此物的乃是淳娘娘身邊的親信小太監,可是殿下如今正在齋戒,此物未免不妥,故而不敢呈上,可是若是扣了下來,又是對殿下不忠,因此屬下十分為難。」

  李安笑道:「你有功無罪,好了,你下去吧,本王也該唸經了。」

  夏金逸連忙收起投壺,退了下去。

  下午的時光,李安表面上看著經書,心中卻在盤算,淳嬪一定是邀自己今夜私會,可是自己如今不能近女色,這可是萬萬不行的。只是一想起淳嬪那嬌豔美麗的容貌,因為長期練習舞蹈而來的迷人體態,他就心中癢癢。

  再說上次和蕭妃爭執之後,他很久沒有進宮和淳嬪私會了,現在他在東宮齋戒已經有十二天,早就孤枕難眠,一想到淳嬪今夜會等候自己前去相會,不由得心猿意馬,浮想聯翩。

  到了夜裡,躺在床榻之上,李安越想越是睡不著,終於站起身披了一件衣裳,看見在外面伺候的小太監已經熟睡,他輕輕走到殿外,幾個侍衛正在守夜,到了偏殿見夏金逸正在和衣而睡,這是侍衛們在東宮伺候的規矩,他上前輕輕推了夏金逸一下。

  夏金逸立刻驚醒,他還沒有資格在宮中佩刀佩劍,手向腰間撫去。

  李安知道他腰間藏著暗器,連忙低聲道:「是我。」

  夏金逸立刻清醒過來,連忙起身下拜,正要問安,李安已經揮手阻止。

  李安低聲道:「你陪我去看看淳嬪,別驚動了外人。」

  夏金逸大驚道:「殿下,萬萬不可,這事如果傳揚出去,只怕皇上震怒。」

  李安笑道:「沒事,不會有人知道的,我們快去快回,不會有什麼妨礙的。」

  夏金逸苦苦勸解,可是李安卻惱怒地道:「平日你對本王百依百順,怎麼今日這麼執拗?還不起來,和本王一同前去。」

  夏金逸眼中閃過一絲絕決,道:「屬下遵命,只是殿下這樣出去不免有些不妥,不如換了衣服。」

  李安心想有理,便換上一件侍衛的衣服,帶著夏金逸兩個人偷偷向淳嬪的住處潛去。雖然宮中侍衛不少,可是夏金逸最是擅長偷雞摸狗,一路上居然沒有碰到多少人,一次碰上了巡夜的禁軍,也被夏金逸拿著東宮的侍衛腰牌,用花言巧語敷衍過去。

  到了淳嬪的住處,李安迫不及待的推開殿門,那殿門果然沒有關上。向內走去,卻是不見人影,他只道淳嬪遣走了宮女太監,匆匆走入寢殿。

  只見一盞銀燈放在桌上,錦榻之上,淳嬪只穿著薄紗睡衣,睡得正香甜,兩截藕臂露在錦被之外,越發誘人,她的心腹宮女卻沒有相陪,可見必然是淳嬪相候良久,忍不住睡去了,李安心中越發覺得愧疚,而被淳嬪勾起的欲望也更加按耐不住,胡亂脫了衣服,向榻上撲去。

  淳嬪原本正在熟睡,突然覺得有人壓了上來,她半夢半醒地也無從抗拒,過了一會兒,她從激情中醒來,發覺身上有人正在肆虐,原本就要驚呼,可是那熟悉的感覺讓她沒有喊出來,藉著昏暗的燈光,她看清了男子的身分,心中不由得一震,怎麼太子會在齋戒期間前來和自己私會,可是不過片刻,太子的瘋狂就讓她沉迷其中,再也顧不得盤問了。

  他們在抵死纏綿,夏金逸卻是心中一片驚惶。

  他暗暗地查看了一下,所有的太監宮女都睡得很沉,顯然是被人輕輕點了睡穴,看來這裡是一個已經設好的陷阱了。而太子就是落入這個陷阱中的麋鹿,自己則是幫助收緊繩索的幫兇。可是轉念一想,太子如此行徑,又有什麼值得同情呢,自己還是趕快服下藥物,免得慘死才是真的。

  他連忙拿出江哲給他的藥丸,先服下綠色蠟衣裡面的藥丸,一種沁人心脾的淡淡香氣讓他心曠神怡,然後又把裹著黑色蠟衣的藥丸藏好,可不要不小心失去了。

  他站在寢殿之外默默等候著,卻不知等候的是太子出來還是此事揭穿時候的狂風暴雨。

 

  就在太子進入淳嬪寢宮不久,在齋宮守戒的李援睡得正安穩,他年紀已老,多日齋戒只當是清心寡欲的休養罷了,突然,半夢半醒中,發現窗紙上一片紅彤彤。

  李援披衣起身,高聲問道:「高厚、冷川,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個四十多歲的杏衣太監匆匆進來,稟道:「陛下,是東宮走水,現在侍衛們正在救火,冷總管在外面護駕呢。」

  李援心中一驚,今天已經是十二日,怎會在祭典之前發生這種事情,真是大大的不吉利。想起是東宮走水,他心中泛起不祥的預感,問道:「太子殿下呢?快去把他接過來,不可讓他出了差錯。」

  高厚有些神色不安,偷眼望去,卻是不敢說話,李援微怒,問道:「怎麼了,可是太子受了傷?」

  高厚不得不說道:「殿下在東宮齋戒,是由鄭侍中負責的,可是今夜東宮走水,鄭侍中派人去救太子,卻發現太子不在寢宮。」

  李援只覺得一盆涼水從頭上直潑而下,心中一片寒冷。他緩緩問道:「太子去了哪裡?」

  高厚冷汗淋淋地道:「奴婢也不知道,不過剛才鄭侍中派人查問,說是……有兩個東宮侍衛去了含香殿。」說到這裡,已經是戰戰兢兢了。

  李援呆若木雞,道:「含香殿、淳嬪,哼!冷川,你跟朕去一趟含香殿。」

  身影一閃,一個身穿御前侍衛總管服色的中年人走了進來,這個中年人相貌平平,卻是氣度雍容,雙目開闔之間寒光四射,他是雍帝的親信侍衛,一身武功登峰造極,最受李援信任,如今更是大內侍衛的總管,備受帝寵。

  冷川淡淡道:「陛下不要過於煩惱,以免傷了身體。」

  李援冷冷道:「好了,快去含香殿,吩咐夏侯,將東宮所有侍衛太監宮女監禁起來,不得有誤!」

  李援帶著冷川、高厚和幾個侍衛太監,匆匆趕到含香殿的時候,這裡還是波瀾不驚,全然不知東宮那邊出了問題。李援使個眼色,一個侍衛上前,一腳踢開了殿門。

  正在前面守衛的夏金逸打了一個激靈,抬頭看去,只見月色之下,雍帝李援怒氣衝衝的盯著自己,他心中反而平靜下來,轉身呼喊道:「皇上駕到!」

  李援眼中閃過凶光,也不用他吩咐,冷川身形一閃,一掌重重地打在了夏金逸的背心。夏金逸只覺得自己騰雲駕霧一般飛起,身形重重地撞擊在牆上,狂猛的內力頃刻間湧入自己的經脈當中,眼前一黑便昏死過去。

  李援看也不看那個被殺的侍衛一眼,闖進寢殿,只見自己的長子臉色慘白,正在匆匆著衣,錦榻之上,淳嬪身無寸縷,已是嚇得六神無主。李援只覺得五內俱焚,頭暈眼花,一個踉蹌就要跌倒,卻被高厚和幾個太監扶住。

  李援也不說話,怒道:「冷川,還不給我把這個逆子殺了!」

  冷川目光一閃,卻不敢奉旨,默然不動。李援怒道:「怎麼,你連朕的話也不聽了麼?」

  冷川淡淡道:「陛下,太子乃是儲君,就是有罪,也得明詔天下,焉能如此處置。」

  李援原本只是氣急攻心,冷川這一句話讓他冷靜下來。

  這時候李安已經清醒過來,撲上前連連叩首道:「父皇饒命,父皇饒命。」

  李援嫌惡地看了他一眼,一腳踢出,將李安踢飛到一邊,道:「高厚,你將這個逆子送到錦安殿軟禁起來,不許任何人探望。還有,將這含香殿上下全部給朕處死。至於淳嬪……朕不想再見到她!」說罷,李援轉身出去,冷川連忙跟上。

  高厚奉旨留下,他到殿外一聲招呼,一干侍衛虎狼似地衝進含香殿,不過片刻,含香殿的太監宮女都已經被勒死,他們大多都剛剛從睡夢中醒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已經喪命了。

  夏金逸則在李援等人進入寢殿的時候醒了過來,他艱難地拿出黑色蠟衣裡的藥丸,裡面是一顆氣味古怪的藥丸,心道,我是死是活全看你了。

  服下藥丸後,夏金逸只覺得四肢麻木,周身上下無法動彈,眼睛也無力睜開,只是還有一絲感覺。

  不多時,李援走了,那些侍衛開始奉旨滅口,到了夏金逸身邊的時候,一個侍衛探探他的鼻息,說道:「這人已經死了,其實不用看的,冷總管手上焉能有活口存在。」

 

 

【摘文2】

【第八十六章】頓失先機

 

  武威二十五年九月二十,帝至獵宮。至夜,太子安叛,雍王危殆。

  ——《雍史‧高祖本紀》

 

  南楚同泰二年九月二十,賊矯詔命雍王覲見,為哲識破。哲臨危受命,指揮若定,雍王得以突圍。

  ——《南朝楚史‧江隨雲傳》

 

 

  我是昏昏沉沉地在馬車裡面睡到了獵宮的。

  獵宮是大雍皇室每年秋狩所使用的行宮,位於驪山腳下,有大小幾十處宮院,禁軍在三面紮營,將行宮護在當中。皇上自然是在行宮的正殿曉霜殿駐駕,皇后、紀貴妃、顏貴妃分別居住在附近的幾處宮院,長孫貴妃則和長樂公主住在東側含香苑,含香苑遍地菊花,李援有意讓近日鬱鬱寡歡的長樂公主抒解一下愁緒。而太子住在東側的玉麟殿,而雍王住在西側的雅寧軒,齊王住在西側的宣華苑。

  我可是知道現在自己是禁不住奔波的,所以特意服了藥,一路上沉沉睡去,直到安頓下來之後,我才清醒過來。

  小順子告訴我,皇上已經下旨,今日旅途疲勞,各位殿下和大臣都不用去問安,明日會獵之時再去朝拜即可。

  我問道:「太子和鳳儀門是否有情報傳來?」

  小順子道:「還沒有,除了秦大將軍帶著秦青將軍親自布防之外,並沒有任何異常。」

  我接過小順子遞過來的布防圖,秦大將軍不愧是名將,布防無懈可擊。保護皇上居處的是秦青帶領的三千東營禁軍,守護獵宮東側宮殿的是南營禁軍楊統領,西側則是北營禁軍統領裴雲駐守,負責大內侍衛的是侍衛總管冷川。而從西側進入中宮必須通過的月華門,以及從東側進入中宮的鐘萃門,都被保護中宮的禁軍和大內侍衛嚴密控制,想要兵變恐怕是不可能的。

  不過,我淡淡苦笑了一下,秦大將軍對自己的兒子還是有些偏心的,這種安排,雖然將秦青置於控制之下,但也有讓秦青在有事之時立功的打算。

  夜深之時,我和雍王一邊品茗一邊討論著局勢,我有些不安,可是雍王倒是十分沉穩,對他來說,不知道經歷了多少風險,早已不會因此而擔憂苦惱了。

  一更天才過,突然司馬雄進來稟報道:「殿下,韋大人前來傳旨。」

  雍王和我都是一愣,韋膺來了?轉念一想,這也難怪,這次皇上秋狩,只帶了韋膺替他擬旨,其餘文官都沒有帶來。再說近年來韋膺十分得寵,日日在君王身側,不知道有多少詔旨是韋膺的手筆。雍王不比尋常,若是皇上有旨意,自然應該是韋膺來的。

  我陪著雍王走進正殿,只見韋膺紫衣綬帶,風度翩翩,氣度閒雅,看到雍王,他笑道:「殿下,臣奉陛下口諭,前來傳旨,請殿下跪接。」

  雍王看了我一眼,俯身拜下,我也跟在後面跪下,而荊遲和司馬雄雖然也跪下,卻是緊迫盯人地望著韋膺,今日的局勢,是誰也不敢懈怠的。

  韋膺似乎對這種緊張的局勢毫無所覺,道:「皇上口諭,宣雍王李贄前往曉霜殿見駕。」

  李贄口稱遵旨,起身之後卻笑道:「韋大人,不知道父皇有什麼吩咐,今日早些時候不是說過不用我們去問安了麼?」

  韋膺道:「皇上本來很疲倦,可是小睡之後卻是精神好多了,皇后娘娘和幾位貴主都在伴駕,共同品茗閒話。方才皇上起意,所以召幾位殿下和長樂公主前去參加家宴。臣已經去太子和長樂公主那裡傳過了旨意,這就要去請齊王了。」

  雍王略略放心,道:「韋大人請去傳旨吧,本王這就去覲見父皇。」

  韋膺傳旨已畢,行禮之後告退而去。

  雍王笑著對我說道:「韋膺有相輔之才,將來可以重用。」

  我正要附和,可是心中卻無端生出一種寒意。韋膺的表現堪稱完美,可是為什麼我卻覺得有些不妥,下意識地,我全力側耳傾聽,這時,韋膺已經走到了雅寧軒門外,然後我聽到他鬆了一口氣的聲音,然後聽到了低微的輕笑,那是一種志得意滿的笑聲。

  我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一向中立的韋家一直風平浪靜,而鳳儀門全力拉攏秦家,雖然可能是因為秦家掌握兵權,可是對韋家總不該一點兒動作也沒有啊。再想到,太子東宮事發,韋膺奉命監護太子,鄭侍中御前會議上態度明確地指責太子,隨後在朱雀門前遇刺。

  長安血夜,襲擊慶王侍衛的蒙面人和刺殺鄭侍中的刺客都是男子,韋膺應該是武功不錯的,這是小順子曾經無意中說過的。越想,我越覺得已經身陷羅網當中,如果韋膺甚至韋家和鳳儀門已經有了勾結會怎麼樣?

  我斷然道:「小順子,你去看看外邊可有埋伏,記著,不可露了形跡。」

  雍王等人都是臉色大變,小順子面色一寒,身形隱入夜色當中。

  片刻之後,小順子回來了,臉色有些蒼白,他冷冷道:「月華門有東營的禁軍埋伏,四下都有鳳儀門弟子隱藏,我看到了聞紫煙,不過不敢接近。」

  雍王面色急劇變化,片刻才道:「韋膺和鳳儀門有勾結。」

  這短短的時間之內,我已經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神情變得冷淡從容,輕輕搖動摺扇。

  我淡淡道:「這是我的失算,韋膺的身分可以讓獵宮中很多人相信他的話就是皇上的旨意。另外,我已經想到了鳳儀門的計畫,她們用齊王的軍隊引開我們的視線,而她們真正用來叛亂的乃是禁軍。」

  李贄劍眉一揚道:「禁軍怎會被她們所用?」

  我苦笑一下,道:「殿下和臣都有一個錯誤的想法,如果不能獲得禁軍的控制權,那麼就不可能驅使他們叛亂,而能夠得到控制權的只有秦大將軍和秦青。現在我們可以確信秦青無法完全控制禁軍,所以就疏忽了一點,能夠控制禁軍的還有一個人,就是皇上。」

  司馬雄和荊遲都是一聲驚呼,我不理會他們,繼續說道:「李寒幽身為公主,又是秦家的兒媳,如果她拿著皇上的旨意,說是奉命指揮禁軍,諸位說會怎麼樣?」

  眾人心中一寒,我繼續說道:「李寒幽在禁軍中已經頗有影響,秦青這兩年來雖然實際上不能掌管全部禁軍,可是至少東營禁軍還是他直接管轄的。李寒幽乃是公主身分,那些禁軍又是秦家嫡系,那麼李寒幽收買個幾千人又算什麼。再加上韋膺是隨駕擬旨的大臣,太子又是儲君,只要控制了曉霜殿,皇上的旨意傳不出來,那麼殿下就是孤立無援,如今殿下的軍隊在百里之外,只能是任人宰割了!」

  司馬雄和荊遲等人都是十分震驚,但是雍王卻是神色冷靜地道:「隨雲既然已經想通了鳳儀門的布局,想必已經有了應對的法子。」

  我嘆了一口氣道:「殿下果然深知為臣之心。他們這個法子唯一的破綻就是不能引起我們的懷疑,所以他們不敢提前剷除裴將軍,現在殿下唯一的生機就是在此了,這也是他們矯詔召殿下去曉霜殿的原因。他們想在月華門伏擊,一舉殺死殿下,到時候裴將軍也只能俯首聽命,畢竟裴將軍還有身家性命。現在託殿下洪福,臣得以看破他們的布局,那麼就有生機,請殿下按照臣的安排行事。」

  李贄淡淡道:「隨雲,本王相信你有法子,今日本王的性命就交給你,你下令吧。」

  我躬身一禮道:「都是臣這些日子昧於心傷,這才沒有發現敵人的詭計,殿下不怪罪臣,已經是萬千之幸,多謝殿下仍然相信臣的判斷。」

  李贄還禮道:「請隨雲不必多慮,也是本王這些日子刻意不讓你知道外界情形,才有今日之變,請隨雲下令,本王定會謹遵將令。」

  我直起身子,道:「那麼臣就越俎代庖了。現在殿下必須突圍出去,而在突圍前,殿下得會合裴將軍,臣相信裴將軍現在還安然無恙。鳳儀門主行事,必然不會打草驚蛇,裴將軍武功高強,又得軍心,若是用強,只怕會引起殿下懷疑,所以現在小順子立刻去見裴雲,讓他和殿下會合,一起衝出獵宮。

  裴將軍身邊一定有鳳儀門的刺客隱藏,小順子必須去保護裴將軍,否則殿下就沒有機會突圍了。現在矯詔應該還沒有傳遍全軍,所以殿下突圍應該沒有問題,不過在和裴將軍會合之前,鳳儀門的圍殺就要靠殿下的近衛和各大門派派來的高手支撐了。至於會合地點,我想就由殿下決定。」

  雍王指著布防圖道:「現在只能從西南方向突圍了。小順子,告訴裴將軍,在這裡會合,看到這邊火起,就是我們行動之時。」

  小順子點點頭,身形再次消失。

  我又道:「殿下突圍之後,立刻把這件東西送到最近的秦軍統領秦勇手中,這原本是臣以防萬一準備的,想不到派上了用場,有這件東西,至少秦勇不會向殿下進攻。」

  這時,司馬雄進來道:「殿下,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只是……」司馬雄看向我,欲言又止。

  我淡淡一笑道:「殿下,這次臣就不能相陪殿下突圍了。」

  雍王大驚,一把握住我的手道:「隨雲,你在胡說什麼?你手無縛雞之力,若是留下來必然遭害,豈能不走!」

  我苦笑道:「殿下,隨雲體弱,這次突圍,必然是快馬加鞭,臣若是隨行,只怕會死在路上。」

  李贄搖頭道:「你放心,本王用馬車載你,再說,跟著本王突圍還有生機,若是留下來,只怕是必死無疑,鳳儀門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我淡淡一笑,走近雍王,低聲說了一句話,雍王一愣,面上泛起深思,我不等他想明白,就道:「殿下不可再耽擱時間,我讓董缺保護我留下來,殿下若是能夠殺出重圍,就算臣落入敵手,也有一線生機。殿下,如今殿下和齊王的軍隊都是遠水不能救近火,秦大將軍的軍隊已經成了關鍵,請相信臣可以盡量為殿下爭取到大將軍的支援,大將軍久經沙場,也不會甘心被制。」

  這時司馬雄走進來道:「殿下,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請殿下速速決斷。」

  我肅然道:「司馬將軍,殿下安危寄予你手,哲重託於你。」

  司馬雄施禮道:「末將就是粉身碎骨也要保護殿下殺出重圍。」

  我又看向荊遲道:「荊遲,你是殿下身邊大將,這次你身擔重任,不可懈怠。」

  荊遲苦澀地笑道:「若是我不盡力,最多先生罰我多抄幾本書。」

  他們雖然聽我說有自保之道,可是誰都知道那是不能確定的事情,他們突圍,還有三分生機,我留下來卻是生機渺茫,可是他們自問無法攜帶我突圍,心中的愧疚更讓他們充滿了憤怒和殺機。

  李贄看向董缺,這個沉默的青年,沉聲道

 

書籍代號:0NSM0050

商品條碼EAN:9789865830649

ISBN:9789865830649

印刷:黑白

頁數:304

裝訂: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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