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電子書搜尋 >文學小說>言情小說> 大漠謠〔卷二〕情寄鴛鴦藤(電子書)

大漠謠〔卷二〕情寄鴛鴦藤(電子書)

作者:桐華

出版品牌:野人文化

出版日期:2010-11-26

產品編號:9789866158094

電子書書號:T0NRR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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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內容簡介
  • 作者簡介
  • 譯者簡介
  • 書摘
燃情天后桐華,繼《步步驚心》後又一燃燒愛情的《大漠謠》三部曲!
新浪網2000萬讀者擁戴;晉江網800萬讀者點擊支持。
 
〔隨書附贈〕精美人物海報、獨家愛情書籤
 
帝王興干戈,佳人傾城國,
曳地糾纏的鴛鴦藤,似情緣難解的人生……
 
 長安落玉坊出了個娘娘,成就了金玉聲名鵲起的坊主身分,
也讓她真正捲入宮廷政爭的一潭深水。
 而慾望真能吞噬人心,昨日還是知己,今朝便能倒戈。
李妍一心奪嫡干政,卻因金玉、孟九、霍去病三人間的複雜糾葛而起了猜忌。
於此同時,漢朝對匈奴用兵仍頻,金玉竟從石舫的異常動作中,
發現九爺與西域諸國不尋常的連繫……
 
世局詭譎多變,誰是誰的棋,誰承誰的情,早已牽扯不清。
名利從來都不是她心之所向,然而面對李妍的猜疑心計,
九爺似有苦衷的若即若離,還有霍去病不到心死不放手的執著,金玉又該如何抉擇?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有了一點火苗,就會渴求更多溫暖。
她已流離得太久,只渴望來年花開,與那人共賞一院鴛鴦共舞,
然則心悅君兮君可知?她心心念念的歸所,
該是竹館深處一曲笛聲,抑或大漠草原同騎馳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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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華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是從小看慣的景色,嚮往著「小橋流水人家」,工作後索性跑到南方,領略一番芭蕉夜雨、薄暮昏冥。一直覺得人生不管是「大江東去,浪淘盡」,還是「楊柳岸,曉風殘月」,都該體會經歷。
喜歡沉浸在各色的文字世界中,從古龍到席絹,從《紅樓夢》到《百年孤寂》,來者不拒。現為旅美作家。出版作品:《步步驚心》、《雲中歌》、《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時光》等。
【第十二章】洗塵
 
我避開他的眼光,笑看向馬車外,
他嘴角噙著笑不置可否,只靜靜看著我。
一別數月,他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
我心裡有些說不清的慌亂。
 
 
秋天時,漢朝對匈奴的戰爭結束。雖然衛青大將軍所率軍隊斬獲匈奴萬餘人,但前將軍翕侯趙信、右將軍衛尉蘇建所率軍隊,碰到了匈奴單于的軍隊,接戰一日,漢軍死傷殆盡。前將軍趙信祖上雖是胡人,可歸順漢朝已久,忠勇可嘉,一直受漢武帝重用。然而不知伊稚斜究竟對趙信說了什麼,在伊稚斜勸誘下,他竟然置長安的妻兒老小不顧,投降於匈奴。
消息傳到長安,漢武帝下令抄斬趙信全家。待兵士趕到時,發現趙信的兩個小兒子已經失蹤,霎時龍顏震怒,幸虧緊接而至的消息讓他眉頭稍展。霍去病以近乎不顧一切、目無軍紀的態度,私自率領八百個與他一樣熱血沸騰的羽林男兒拋開大軍,私自追擊深入匈奴腹地,在匈奴後方營地殺了匈奴相國和當戶,殺死單于祖父一輩的籍若侯產,活捉單于叔父羅姑比,斬首二千零二十八人。
霍去病一次出擊,以少勝多,竟然活捉斬殺了匈奴的四個重臣顯貴。在兩路軍士陣亡、前將軍投降匈奴的戰敗陰影下,越發突顯了霍去病的戰績。漢武帝龍心大悅,封霍去病為冠軍侯,劃食邑一千六百戶。對衛大將軍,功過相抵,不賞不罰。
聽到這一切時,我心中多了幾分困惑。伊稚斜既然能從長安救走趙信的兒子,應該可以直接用暗處的勢力來殺我,何必再費事請西域殺手?
霍去病呆呆看著一品居,上下三層裡裡外外坐滿了人,絕大多是年輕女子。聽著鶯聲燕語,看著彩袖翩飛,聞著各色胭脂水粉,他一臉沉默。
我在一旁低頭而笑。他忽然一個扭頭拽著我又跳上了馬車,我嚷道:「喂!喂!冠軍侯,你要請我在一品居吃飯的。」
他沒好氣地說:「我請的是妳,不是妳歌舞坊裡所有的歌舞伎。」
我笑道:「幾間園子的姑娘們一直沒機會聚聚,維繫感情。我有心請大家吃一頓,可請得便宜了,徒惹人笑;請得貴了,又實在心疼。難得你發話讓我揀稀罕的點,我就吩咐一品居盡全力置辦。何必那麼小氣?你這出門轉一圈就封了侯,請我們幾百人吃頓好的還是請得起的。」
「出門轉了一圈?說得可真輕描淡寫!妳下次隨我一塊轉一圈,我把所得分妳一半,如何?」他緊緊盯著我。
我避開他的眼光,笑看向馬車外,「你要去哪裡?為了多吃一點好的,中飯我可是特意吃得很少。還有不管你去不去一品居,帳你照付。」
他嘴角噙著笑不置可否,只靜靜看著我。一別數月,他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我心裡有些說不清的慌亂,不自禁往後縮了縮,背脊緊緊貼著車壁。
馬車停住,他一個俐落漂亮的旋身,人已經落在地上,伸手欲扶我。我笑著揚了揚下巴,避開他的手,鑽出馬車的剎那,雙手在車座上一撐,借力騰空而起,在半空轉了一圈。裙帶飛揚、袍袖舞動,輕盈地落在他面前,得意地看著他。
他笑起來,「這麼重的好勝心?不過真是漂亮。」
車夫趕著馬車離去,我打量了下四周,清靜的巷子中,左右兩側都是高聳的圍牆。我納悶地問:「這是什麼地方?你要幹嘛?」
「翻牆進去。」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看這圍牆的氣派不是等閒人家,我被捉了也就捉了,你如今可是堂堂冠軍侯。」
「現在是真要看妳的手段了。這麼高的圍牆,我不藉助工具上不去。」
我心裡有些好奇,更有些興奮好玩,嘴裡嘟囔著:「真倒楣!吃頓飯也這麼麻煩。」可手中已握住平日綁在腰間的絹帶,上頭一端繫著一顆滾圓的赤金珠子,看著是裝飾,實際卻另有妙用。手一揚,金珠劃出一道美麗的金色弧線,翻捲著纏在探出圍牆一點的槐樹上。
霍去病順著絹帶踏上牆,一個俐落的翻身坐在了槐樹上。我取下絹帶纏在腕上,手勾著槐樹樹枝,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院落。
霍去病悶聲笑道:「我看妳做賊做得挺開心。」
我低聲道:「長安城中誰敢輕易打這些顯貴們的主意?反正我不用擔心自己的小命,該怎麼玩就怎麼玩,出了事情都是你支使的。你若被捉住,就更好玩了。」
我和霍去病剛跳下槐樹,幾頭黑色大狗悄無聲息地撲了上來。絹帶一揮,金珠擊向牠們的腦袋,身後的霍去病連忙拽住我。我跌入他懷中,他一手攬著我的腰,一手扶住我的胳膊把金珠上的力量卸去。
驚疑不定間,幾條狗已圍在我們腳邊打轉,拚命地向霍去病搖尾巴。我氣道:「別告訴我這是你自個的府邸。」他摟著我的胳膊沒有鬆勁,反倒身子緊貼著我,下巴擱在我肩頭,低低道:「不幸被妳猜中了。」
我使勁了下未掙脫,他口鼻間溫暖的氣息,若有若無地撫過肌膚,又癢又麻。他身上有一股完全不同於女兒脂粉氣的陽剛味道,像青松和陽光,縈繞在鼻端。一時間我竟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身子發軟,腦袋有些暈,似乎任何招式都想不起來。
倉皇失措之際,正想一揮金珠砸向他腦袋,索性將他砸暈了事,又猶豫力道控制不好,不知道會不會砸死他?他卻鬆了勁,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有,拖著我的手蹲下,對幾條大狗說:「認識一下,以後別誤傷了我的人。」
我無奈地任由幾條狗在我身旁嗅來嗅去,側頭道:「就牠們幾個能傷我,簡直笑話!你這是在侮辱我們狼。」
他輕拍著一隻狗的腦袋,「如果不是我在這裡,妳落地的剎那,牠們不但攻擊妳,還會出聲呼叫同伴。以多取勝,這好像也是你們狼的拿手好戲,何況還有緊隨而至的人。」
我「哼」了一聲甩開他的手,站起身便道:「我幹嘛偷偷摸摸來你這裡?根本不會有機會和牠們鬥。」
他口中呼哨一聲,幾條狗迅速散去。他拍了拍手,站起身看著我,帶著笑似真似假地說:「我看妳很喜歡晚上翻牆越戶,也許哪天妳會想來看看我,先帶妳熟悉熟悉路徑,免得驚動了人,妳臉皮薄就不來了。」
我臉有些燒,把絹帶繫回腰間,板著臉問:「大門在哪裡?我要回去。」
他沒有理會我,自顧自的往前面慢行,「我從若羌國的王宮帶了個廚子回來,烤得一手好肉。草原上從春天養到秋天的羊,肉質不老不嫩、不肥不瘦剛剛好,配上龜滋人的孜然,焉耆人的胡椒麵,廚師就在一旁烤,味道最好時趁熱吃,那個味道該怎麼形容呢?」
我嚥了口口水,臉還板著,腳卻已經隨在他身後邁了出去。漢人不流行吃烤肉,長安的羊肉做法以燉燜為主。實在饞得慌時,我也自己動手烤過,可我的手藝大概只有狼才不會嫌棄。
我蹲在炭火旁,雙手支著下巴,垂涎欲滴地盯著若羌廚師的一舉一動。那個若羌廚師年紀不過十六、七,不知道是因為炭火還是我的眼神,他的臉越來越紅,頭越垂越低。
霍去病一把將我從地上拽起,「妳再盯下去,我們該吃糊肉了。」我使勁嗅了嗅空氣中木炭和羊肉的味道,依依不捨地隨他坐回蓆上。
廚師將飄著濃郁香味的肉放在几案上,我立即拿了一塊塞進嘴裡。霍去病吃了幾口後問:「我不在長安時,妳都做了些什麼?」
我隨口道:「沒什麼有趣的事情,就是做做生意。哦!對了,我進了趟皇宮,看見皇上了……」
話音未落,我頭上已經挨了一巴掌。霍去病怒道:「妳發什麼瘋,跑到皇宮去幹什麼?」
我揉著腦袋,怒嚷道:「要你管?我愛幹什麼就幹什麼!」
他恨恨瞪了我一會,忽地問:「打得疼嗎?」
我雙眼圓睜瞪著他,「你讓我打一下試試!」
沒想到他真把頭湊了過來,我又氣又笑地推開他的頭,「打了你,我還手疼呢!」
他面沉如水,盯著我問:「皇上說了些什麼?」
我側著頭邊想邊說:「誇了我兩句,說幸虧我及時出現趕走沙盜,便賞賜了我一些東西,還笑著說,我以後可以常入宮陪李夫人說說話。」
「妳對皇上什麼感覺?」
我凝神思索半晌後搖搖頭,霍去病問:「搖頭是什麼意思?什麼感覺都沒有?」
我道:「怎麼可能?那樣的一個人!感覺太複雜反倒難以形容,皇上實際年歲應該已經三十七,可看容貌像剛三十的人;眼神像四十歲的人,看氣勢卻像二十歲的人。他說話溫和親切風趣,可我知道那只是他萬千語調中的一種。在他身上一切似乎都是矛盾的,可又奇異地統一。他蔑視身分地位,對李夫人的出身絲毫不在乎,對我也極其善待,可一方面他又高高在上,他的尊貴威嚴不容許任何人冒犯,我回話時一直是跪著的。」說完我皺了皺眉頭。
霍去病一聲冷哼,「明明在外面可以站著,偏要跑進去跪著,活該!」
我看他臉還板著,忍不住道:「不要擔心,李夫人就在我身邊。」
他搖搖頭,一臉不以為然,「牡丹看膩了,也有想摘根狗尾巴草玩的時候。」
我氣得笑起來,「原來我就是一根狗尾巴草,倒是難為你這隻……」忽驚覺話不對,忙收了口。
他嘴角逸出絲笑,「我這隻?我這隻什麼?」
我「哼」了一聲不再理他,低頭吃著肉,腦袋裡卻滿是李妍當日微笑的樣子。皇上和公主早知霍去病與我是故交,唯獨她是第一次聽說我與霍去病居然有這麼一層關係。皇上在,我不敢多看李妍,可偶爾掠過的一瞥,卻總覺得那完美無缺的笑容下,滿是無奈和思慮。
霍去病問:「妳想什麼呢?」
我「啊」了一聲,抬頭迎上霍去病銳利的眼神,搖了搖頭,又趕在他發作前,連聲說:「我在想李夫人。」
他脣邊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我在水盆裡浸浸手,拿了絹帕擦手,一面想著那幫文人才子背後的議論。甯乘勸衛大將軍用五百金給李夫人祝壽,皇上知道後,竟然封甯乘為東海都尉,李夫人非同一般的榮寵可見端倪。
我擱下絹帕,柔聲說:「讓衛大將軍進獻五百金,絕非李夫人的本意,那些為了討好皇帝四處汲汲營營的人,她也無可奈何。」
霍去病一聲冷笑,「我在乎的是那五百金嗎?甯乘居然敢說『大將軍所以功未甚多,身食萬戶,三子封候,都是因為皇后。』我們出入沙場,落到外人眼中都只是因為皇后。當初舅父也許的確是因為姨母才受到重用,但這麼多年,進出西域多次未打過敗仗,難道也是因為姨母?文人的那枝筆始終不肯放過我們,司馬遷說我倨傲無禮、沉默寡言,我見了他們這幫腐儒,除了望天還真不知道能說什麼。」
看著他幾分無奈、幾分不平的樣子,我輕聲笑著,「原來你也有無可奈何的人,我還以為你誰都不怕呢!大丈夫行事,貴在己心,管他人如何說?司馬遷說大將軍『柔上媚主』,難道為了他一句話,衛大將軍也要學司馬遷梗著脖子和皇上說話?風骨倒是可嘉,但又置全族老小於何地?而且司馬遷畢竟一介文人,皇上會生氣可是不會提防忌憚,衛大將軍卻是手握重兵,一言一行,皇上肯定都細察其心意,一個不小心後果可怕。」
霍去病輕嘆一聲,一言不發。看他眉頭微鎖,我心裡忽有些難受,扯了扯他衣袖,一本正經地說:「司馬遷是端方君子,你的行事實在不配人家讚賞你。」
他看著我的手道:「妳這麼和我拉拉扯扯的,似乎也不是君子讚賞的行徑,不過……」他來拉我的手,「不過我喜歡。」
我佯怒著打開他的手,他一笑收回,眉梢眼角又是飛揚之色。我心中一鬆,也抿著脣笑起來。
人影還沒有看到,卻已聽到遠遠傳來的人語聲:「好香的烤肉,很地道的西域烤炙法,去病倒是會享受。」
我一驚立即站起身,霍去病笑搖搖頭,「沒事的,是我姨父。」
早知道就不應該來!我懊惱地道:「你姨父?皇上還是你姨父呢!是公孫將軍嗎?」
霍去病輕頷下首,起身到門口相迎。公孫賀和公孫敖並排走著,見立在霍去病身後的我,一絲詫異一閃而過,快得幾乎捕捉不到。我心讚果然是老狐狸,功夫不是我們可比。
 
–—
 
晚上回到園子,心情算不上好,當然也不能說壞,我還不至於被不相干的人影響到心情。只是心中多了幾分悵然和警惕。
公孫賀看到我握刀割肉的手勢時很詫異,問我是否在匈奴人中生活過。我一時緊張思慮不周,竟答了一句「從沒有」。公孫賀本就是匈奴人,我的手勢嫻熟,他如何看不出來?他雖未再多問,卻顯然知道我說了假話,眼中立即多了幾分冷漠。
現在想來,如果當時能坦然回一句「曾跟牧人生活一段時間」,反倒什麼事情都沒有。如此避諱,讓公孫賀生了疑心又瞧不起。公孫敖似乎更是不喜歡我,甚至頗有幾分不屑。
霍去病覺察出他二人的情緒,嘴上什麼話都沒說,舉止間卻對我越發好,甚至親自替我把肉一塊塊分好放到面前。從來只有他人服侍霍去病,何曾見霍去病服侍他人?公孫賀和公孫敖都很震驚,原本傲慢的公孫敖看到霍去病如此,也不得不對我客氣起來,把那份不喜強壓了下去。
 
–—
 
這幾日一到開飯,我就記起鮮美的烤羊肉和那個好手藝的廚子,滿桌菜餚頓時索然無味。
霍去病如果知道我吃了他的美食,居然還琢磨起如何把那個廚子弄到手,不知是否會罵我是一頭貪婪的狼。
我還在作我的美食夢,小丫頭心硯已哭著衝了進來,「坊主,您快去看看,李三公子來砸園子,我們攔不住。我還被推得跌了一跤,新衣裳都扯破了。」
她一面說一面撫弄著衣服的破口子,哭得越發傷心。我笑起來,給她擰了帕子擦臉,「快別哭了,不就是一套衣裳嗎?我送妳一套,明天就叫裁縫來給妳新做。」
心硯破涕為笑,怯生生地說:「我要自個挑顏色。」
「好!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她臉上仍有驚色,「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李三公子是頂溫和儒雅的人,說話和氣,給的賞賜也多,平日我們都最喜歡他來。可今日他一進園子就命紅姑去見他,說著說著就砸起了東西,把整個場子裡能砸的都砸了。想拉住他卻把我們都推開,一副想打人的樣子,我們就跑了,現在他肯定還在砸東西呢!」
正說著,紅姑披頭散髮地走了進來。我沒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
紅姑怒罵道:「妳還有心情笑,再砸下去今年大家都喝西北風。」她一說話,亂如草窩的頭髮晃來晃去,彷彿鳥兒在裡面鑽,連一旁的心硯都低頭咬著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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