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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枕江山 第五部.卷二:上官婉兒

作者:月關

出版品牌:野人文化

出版日期:2015-02-16

產品編號:9789863840428

定價 $250/折扣1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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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醜聞竟讓武則天戴綠帽?大唐第一才女為誰生死兩拋?

破億讀者追捧跳坑推薦,只有 月關 擁有地表最強號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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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愛不吐實,護子不惜死;婉兒,巾幗女宰相!

 

陽光將麗春臺內照耀的通透敞亮,可這明亮的光卻照不清武則天臉上,那股既羞又怒的神情。大唐第一才女上官婉兒長跪在地,不肯告知懷中胎兒的父親是誰。武則天失望至極,猛地抓起裁紙甲刀,狠狠向上官婉兒擲去……

 

安樂公主因為向楊帆求歡不成,自此心生怨恨,便想利用上官婉兒的醜聞讓楊帆身敗名裂,卻陰錯陽差的讓武則天也戴上綠帽。心態鄙俗的安樂公主不知自己的作為已引起世家忌憚,一步一步地引火上身。

 

正所謂「一動一靜皆風雲,一喜一怒皆雷霆」,皇帝無家事,連帝王身邊的侍寵私事都可能造成政壇動盪,重新分割權力版圖。儘管武則天還沒遷都,但雷霆風雲已然移往長安;身處風暴中心的楊帆,一家大小能夠全身而退嗎?

 

全系列:五部共25卷,目前出版到第22卷,預計2015年4月出版完畢。

 

月關

起點中文網白金作家。原是中國東北部某國有銀行二級分支行高級業務主管,現已辭職專事寫作。曾以夢遊居士發表過《成神》、《顛覆笑傲江湖》兩本小說。2006年,於起點中文網以月關之名創作《回到明朝當王爺》,自稱其名出自「秦時明月漢時關」,取其中二字,簡稱「月關」。

 

從2011年開始連載的《錦衣夜行》,再創月關寫作高峰,於起點中文網所舉辦之金鍵盤獎中,以領先第二名整整一倍的優勢,獲得讀者票選2011年度冠軍作品。月關也連續兩年獲得讀者票選第一、第二名作家。

 

月關與酒徒、阿越並稱大陸三大新歷史小說名筆新秀。作品有《回到明朝當王爺》、《大爭之世》、《一路彩虹》、《步步生蓮》、《狼神》、《錦衣夜行》。

 

 

[摘文1]

 

第九八三章 與子同仇

 

 

 

  張易之在奉宸監主持編撰《三教珠英》,這些日子往武則天那裡去的也少了,可是今日皇帝僅因幾句閒言碎語就杖斃皇太孫和武氏郡王,事情太過聳人聽聞,消息還是飛快地傳到了奉宸監裡。

  滿堂墨香文稿叢中,忙碌不休的張易之聞訊大驚失色,慌忙趕到麗春台。當他衝進麗春台時,幾名小內侍正好抬著李重潤和武延基的屍首向外走,張易之一看登時暗暗叫苦不迭。他進宮見到武則天,對答沒有幾句,皇太子李顯就跟瘋了一樣闖進來,張易之好言幫他勸說幾句。息了武則天的雷霆之怒,答應赦免李仙惠,李顯又狂奔而去。武則天雖是替張昌宗撐腰出氣,可一下子打死一名孫子一名侄孫,還有如今生死未卜的孫女兒,殿上氣氛不免怪異,張易之便尋個由頭帶著張昌宗告辭。

  張易之沉著臉,領著張昌宗回到奉宸監,一路無話。到了二人時常獨處的小書房坐下,張易之才冷峻地道:「六郎,這一下子我們可得罪武李兩家了!」

  張昌宗悻悻然道:「五郎,如果有人辱及令堂,你會怎麼樣?」

  張易之凜然道:「誰敢辱及我母,血濺五步而已!」

  張昌宗道:「這就是了!他們搬弄唇舌戲辱於我,這且不算,就連咱們早已亡故的祖父都加以侮辱,我若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豈能不還以顏色?」

  「你……」張易之重重一嘆道:「小懲也罷,何必鬧出人命。這一下,你我兄弟就是眾矢之的了。」

  張昌宗滿不在乎地道:「那又如何?有聖人寵著,誰能奈何得了咱們?」

  張易之壓低聲音道:「怨仇太深,不可化解。聖人年事已高,一旦有個三長兩短,你我兄弟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張昌宗聽了不覺動容,仔細想想卻又憤憤起來:「廬陵一家得以回返洛陽並成為太子,我們兄弟倆可是出了大力的,若是沒有我們在聖人面前為他們美言,他們哪那麼容易回來,但他們居然還瞧不起咱們,這口氣我實在嚥不下!」

  張易之森然道:「如今還說這些作什麼?仇已結下,只能想辦法面對了。我們必須加快攫取權力的過程。聖人的寵愛不足為恃,咱們必須得有自己的力量才能自保,不過眼下你得先出去避避。」

  張昌宗瞪起眼睛道:「為什麼?」

  張易之道:「為了幾句風言風語,你便慫恿聖人殺了皇太孫和郡王,這事情還小嗎?就算李顯李旦不敢言語,不代表太平公主也會視若無睹,朝中有些大臣難免也會彈劾你,武氏族人更會兔死狐悲;雖說有聖人庇護,你暫且避避風頭也是好的。」

  張昌宗聽了,悻悻的道:「避開?我能避到哪去?」他低頭想了一會,忽然道:「啊!我想起來了,方才我去見聖人,聖人御案上有份奏章,正是處置楊帆遇刺案的,不如我向聖人請旨前去督辦此案?」

  張易之神情一動,連忙問起細節,待他得知武懿宗被免職調回京城的消息後不由眼睛一亮,脫口道:「好去處!我留在京裡,繼續編撰《三教珠英》;你去長安接替武懿宗,趁機掌握兵權,到那時你我兄弟的地位便穩如泰山了。」

  張昌宗大為歡喜,道:「那好,我這就去跟聖人說。」

  「且慢!」張易之一把拉住他,意味深長地笑笑,道:「不可讓聖人明白我們的心意。」

 

 

東宮,李顯夫婦一夜未眠。

  御醫進進出出,東宮燈火通明,半夜的時候,年僅十七歲的李仙惠產下死胎。將近天明時,她油燈盡枯,這位年輕美麗的公主耗盡最後一絲生命,緊隨剛剛死去不久的丈夫和孩子,一起離開了世界。

  李顯形容枯槁地坐在殿上,彷彿一夜之間就老了十歲,頭髮都白了許多。韋妃的親生兒子和親生女兒在一日一夜間相繼喪命,哭得她雙眼紅腫如桃。

天亮了,則天門上威嚴洪亮的鐘聲響起,一記記鐘聲,掩埋了東宮隱隱的哭聲……

  魏王府,武承嗣的臥房中,武延義、武延安、武延壽跪在榻前,武承嗣臥於榻上,面如金紙。武承嗣有六子,其中第五子早夭,長子武延基昨天被杖斃,幼子武延秀為了和親出使突厥,結果被扣在大草原上到如今還沒放回來,身邊只餘三子。

  三名兒子含淚看著他們的父親,武承嗣當年被武則天流放振州時便因環境惡劣生活貧苦留下了病根,這幾年痼疾發作,身體狀況越來越差;如今又被兒子被殺的事情一刺激,也已到了彌留之際。早已骨瘦如柴的武承嗣像乾屍似的躺在榻上,渙散的眼神仰視著帳頂,喃喃自語:「我的父親……死在她的手上!我的兒子,死在她的手上!這個惡婦,這個比蛇還毒的惡婦,咳咳咳咳……」

  武延義不安地道:「父親!」他向外揮揮手,把伺候的下人都趕出去,含淚道:「父親,人死不能復生,大兄已去,父親還請保重身體!」

  武承嗣已經處於彌留之際,他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兒子說的話,只是凝視著帳頂,臉皮子脹紅了一陣,突然大喊起來:「她是天煞孤星!她是天煞孤星!這個惡婦刑夫剋子,刑親剋友,她是天煞孤星!」

  「父親!」

  武承嗣甩開武延義的手,聲嘶力竭地詛咒道:「這個毒婦,她註定要六親無緣,孤獨終老,註定要晚年淒慘,眾叛親離!她不配做武家的女兒、不配做李家的兒媳,即便到了幽冥地獄,她也無顏面見武李兩族親人,做鬼她也是孤魂野鬼!」

  「父親,請不要再說了!父親!父親?」

  武延義呆呆地看著武承嗣,武承嗣雙目怒突,瞪著空蕩蕩的帳頂,竟已氣絕身亡!

  

 

  清晨的八百記鐘聲敲到最後一響的時候,一輛華貴的馬車駛上了定鼎大街。

  流蘇垂幔輕輕擺蕩著,端坐車中的太平公主面沉似水。

  她這幾天住在梓澤苑,昨天發生在宮裡的事情雖有人及時告訴了她,但當天她已來不及回城了,是以今日一早她便趕回來,太平公主一進城就吩咐車伕直趨宮城。

  車廂寬敞,側首坐著一位黑袍老者,鬚髮半白,容顏清瞿,神情氣質於儒雅之中透著沉穩果毅。

  老者輕撫及胸的長鬚,沉聲道:「一早天子要臨朝視事,公主此時入宮,未免有咄咄逼人之勢,以老朽之見,公主不該如此急躁,遇事莫慌,否則必自亂陣腳!」

  自得到武則天的默許,太平公主行同建衙開府,可以收納門下,自成一方勢力以後,她的勢力迅速擴張,每日裡需要處理的事情也越來越多,縱以太平的精明強幹也大感吃不消。她府上管事李譯之流只能聽命跑腿,做不了這種事,投效太平門下的大臣各有公務,也不可能時時過府議事,所以太平急需得力的幕僚,這位老者就是太平公主目前最為倚重的一位幕僚先生。

  老先生姓莫,莫雨涵。福州人氏,原為吳王李恪之子李千里的幕僚,李千里奉調回京時把他帶了來。李千里在地方上原為一州刺史,軍政一把抓,雖說他為了避免引起武則天的猜忌,政務一概不理,但是總些事總需要他審閱用印的,這些事就俱由莫大先生負責。

  如今李千里回京,做了禁軍將領,身邊本就不再需要這麼一位幕僚,有一次赴太平公主家宴時又聽說太平公主正在用人之際,便把這位老先生引薦給了太平。莫大先生學識淵博,智慮深遠,甚得太平器重,如今已成為太平身邊第一幕僚。

  太平公主聽了莫大先生的話,有些不悅地瞥了他一眼,道:「莫大先生意思,本宮不該理會此事?」

  莫雨涵沉聲道:「不該!至少不該做這急先鋒!若說該出面的,太子和相王無論如何也該比公主先出面,天子一早要臨朝視事,公主一早便闖宮見駕,豈非有恃寵而驕之嫌?

  公主請不要忘了,那是公主的母親,也是當今天子!再者,皇帝只因些許言語冒犯,便杖斃皇太孫和郡王,鳳子龍孫命如草芥,此事勢必震動朝野。百官必會在今日朝會上有所動作,如果公主一早先去見皇帝,皇帝會怎麼想,難保不會認為這些官員全是得了公主授意?公主,小心弄巧成拙啊!」

  太平公主怵然一驚,車行轆轆,太平頭上的步搖微微顫動著,忽然,太平公主揚聲道:「調頭,回府!」莫大先生見太平從善如流,肯接納自己的諫議,微笑著捋鬚點了點頭。

  馬車已到天津橋頭,應聲停住,折向尚善坊,車仗進了尚善坊行不多久,閉目養神的莫大先生倏然睜開雙目,朗聲道:「停車!」

  太平公主訝然看向莫雨涵,莫大先生道:「前方就是梁王府,公主殿下不想去探訪一下嗎?」

  太平公主的雙眼慢慢銳利起來,道:「先生是說……」

  莫大先生一字一句地道:「二張之害,漸已不可控制!李武兩家,至少在這件事上是可以合作的。」

 

 

[摘文2]

 

第九八四章 潑油救火

 

 

 

 

洛陽西北角,隔著一條洛河與宮城右掖門面面相對的洛濱坊,曾經遭過水災滿地泥汙的庭院早已收拾的乾乾淨淨。如今正是春暖花開日,滿院芬芳,蝶飛蜂舞,一派鬧春氣象。

  沈沐徘徊於草木蔥綠、鮮花盛開的庭院之間,幕僚藍金海陪伴於側。面前就是洛河,水面上來往的舟船稀稀落落,大型漕船一艘不見,與往年熱鬧無比的漕運場面比起來冷清了許多。

  「二郎的傷勢怎麼樣了?」

  「長安剛剛送來消息,說他已脫離危險,如今正著手促使灞上漕運恢復正常。」

  沈沐鬆了口氣,微笑:「那就好,這個小子還真是福大命大。不過呢,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是真不該輕身涉險的。他自恃武功就難免大意了,你看我從不輕蹈險地,每每出入,明裡暗裡必侍衛如雲。呵呵,我可怕死的很。」

  沈沐說笑幾句,神色復轉嚴肅,道:「二郎中箭垂危,幾乎導致我們的計畫全盤失敗,幸好他性命垂危時還能設下一計,再造一場『刺殺』,化不利為有利,這一來我們原先的諸多安排都可以棄之不用了,可以快刀斬亂麻!」

  藍金海頷首道:「宗主說的是,只是不知宗主打算何時啟程赴長安?」

  沈沐笑了笑道:「有二郎在長安,又有阿卜杜拉暗中輔助,官面上的形勢如今對我們也非常有利,我便不去又何妨。」

  藍金海道:「可是宗主想不去怕也不成了。楊帆巧化逆勢,雖然使得朝廷整治長安的力度加大,卻也打草驚蛇了,各大世家如今已經察覺若任由局勢發展會嚴重影響利益,必會要宗主您平息此事。」

  沈沐冷笑道:「這是朝廷的事,我能有什麼辦法?朝廷派去接替武懿宗的人是張昌宗?」

  「不錯!」

  「哈!那就更妙了!此人好大喜功,又無城府心計,很容易就會被二郎擺布於股掌之上。當初延州之行成全了他一段功勞,此人嘗到了甜頭,這次必然故技重施,背後又有二郎推波助瀾,嘿嘿……」

  藍金海輕輕嘆了口氣,道:「因為此人殺了皇孫和郡王,還有身懷有孕的公主,朝中已是人人自危,正義之士憤慨莫言,他們不好直接攻訐天子,便紛紛彈劾張昌宗,誰料張昌宗明為避禍,卻被委以如此重任,真是出人意料。」

  沈沐的目光投向河對面的重重宮闕,陽光下,那斗拱飛簷金光閃閃,宮殿前的天樞巨柱,明堂頂上的丈二金鳳清晰可辨。

  沈沐沉沉地道:「進言訴屈的人是張昌宗,可殺人的卻是那位女皇帝,如此毒婦世所罕見。雖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可是似她這般狠辣,僅因一番言語冒犯就施如此辣手的,實是前所未有。」

  沈沐沉默有傾,嘴角輕輕一翹,道:「皇太子和相王都沒有彈劾張昌宗?」

  藍金海臉上也露出輕蔑譏誚的神色,道:「沒有,倒是一向與武承嗣不合的武三思卻糾結多人上表彈劾張昌宗,力請嚴懲奸佞。」

  沈沐道:「武家人自己鬥的再怎麼凶,也是自家的事,他們不想看見武家的人被人像狗一樣殺掉,武三思這是兔死狐悲了。皇太子和相王如此表現,想必太平公主一定失望的很了。」

  藍金海冷笑道:「太平公主早該對她這兩位無能兄長感到失望了。」

  沈沐嘆了口氣道:「也不能這麼說,女皇四子,李弘、李賢、李顯、李旦。李弘李賢皆機敏敢言,有帝王風範,但他們結果如何?李旦和李顯早被兩位胞兄的慘死嚇破了膽,如此情勢下,他們明哲保身,也不算錯。」

  藍金海道:「不過,這一次太平公主的反應倒是出人意料,她也只是學著武三思上表彈劾了一下,並未親自入宮面君哭訴,換作以往,太平公主斷然不會如此,這不似太平公主一貫的為人。」

  沈沐輕輕點了點頭:「我已得到消息,說服太平不要入宮並勸她和武三思聯手對付二張之人,是她的一名心腹叫莫雨涵。這個人,你注意一下!」

  藍金海應了聲「是」,這時一名侍衛急急走來,欠身道:「公子,清河崔林求見!」

  沈沐回首,笑對藍金海道:「你看,催我去長安救火的人來了!」

 

 

  長安坊,長安老店。

  斑駁的招牌訴說著它悠久的歷史,這是一家真正的老店。掌櫃的百無聊賴地坐在櫃檯旁,看見熟人便打聲招呼,帳房坐著高腳凳,趴在櫃檯上劈嚦啪啦地撥著算盤,雖然這段時間並沒客人。

  羅嘉昊到了店前,先機警地四下看看,把竹笠壓到眉梢,這才快步走進老店。他一口氣要了二十張胡餅,三斤滷驢肉、三斤醬狗肉。生意上門,後廚裡立即叮叮噹噹地忙碌起來。

  掌櫃的用一雙老眼輕輕瞟了他一眼,馬上就移開了,但是他的心裡已經起了疑竇。

  羅嘉昊這是第二次來這家店裡買東西,他每次都盡可能多買一些,避免頻繁到店裡去,而且每次都去坊裡不同的飯館,避免總在同一家飯館買東西,如此舉止不可謂不小心了,但是這個坊比較偏僻,陌生客人並不多,所以他雖隔了多日才來第二回,還是引起了老掌櫃的注意。

  老掌櫃的憑著他豐富的閱歷和過人的眼力,馬上就分析出了很多東西:這位客人買了很多吃食,說明不是一兩個人吃用的;他事隔多日再度來買東西,說明這一群人在這坊裡已經住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不是某戶人家的客人,因為如果他是客人,主人不會讓他自己來買吃食,也不會不陪他來……

  老掌櫃悠然踱進後廚,當羅嘉昊匆匆離開後,一名小夥計換好衣服,悄然跟在他後面。

  坊裡有裁縫店、小食店、雜貨鋪子,也有書畫、碑貼、花木、頭面鋪子,來來往往的很是熱鬧,那小夥計看起來就像個半大孩子,穿行在人群中,根本不引人注意。

  羅嘉昊到了第二曲巷口飛快地閃了進去,那個小夥計追到巷口馬上蹲下,那裡有幾個孩子正蹲在地上玩遊戲。在孩子看來,這名小夥計是在看他們玩遊戲;在回頭看來的羅嘉昊眼中,那名小夥計就是玩遊戲的孩子。

  羅嘉昊放心地叩開院門鑽了進去,很快,那名小夥計也離開了。

  車船店腳牙一向是聯繫最為密切的幾個行業,灞上漕幫發了狠要找到刺客,這些城狐社鼠、魚蝦鱉蟹發揮力量起來也是非常驚人的,官府做得了的事他們做不了,官府做不了的事他們卻能做到。

  很快,消息就送到了灞上,五行會馬上派出了一批好手,急赴長安城!

 

 

  隆慶坊位於長安城東,這個坊本來與其它坊一樣,也有許多人家,齊齊整整的街道巷曲、規劃整齊的房舍建築。但是前些年,隆慶坊裡一戶人家打水井,結果觸及地泉,泉水噴湧,地面下陷,幾年之後,竟形成一處十頃地大小的水池。

  被水淹及的百姓人家紛紛搬離,世家豪門對城中出現這樣一處水景卻是欣喜不已,紛紛在湖水周圍建設住宅。水中有一片凸出水面的地方,形成湖中一座小島,只有一條道路與陸地相連。這個湖心島更成了寸土寸金的地點,如今這座島上只有長安府令柳徇天和另一位侯爺建了別墅,餘此再無其它住家。島上遍植林木,綠草如茵,百花似錦,又伴以湖中碧波蕩漾,成了一方風景宜人的盛地。

  楊帆傷情穩定之後,屢屢前往探視的柳徇天便盛情邀請他到自己的別墅居住調養,隆慶池風景宜人、環境優雅,而且地處長安城中,出入方便,適合調養。而且如果楊帆一直住在軍營,顯然是對長安官方心存戒備,這對急於撇清自己的柳徇天甚為不利。柳徇天急於表明態度,更需要楊帆有所回應。

  楊帆知其所想,又知道這隆慶池湖心島確實環境優雅,兼又三面環水,島上清靜,不管是調養身體還是安全防務都很方便,便慨然應允了,是以如今楊帆就住在隆慶池湖心島上。

  當一群暗揣利刃、殺氣騰騰的漕幫高手奔赴長安坊的時候,一行快馬也到了隆慶坊。後方八匹馬,馬上八位黑衣騎士猿臂蜂腰極是矯健;中間四匹馬,馬上四位青衣女騎士,容顏清秀、一身勁裝。最前面卻只有一人,一身紅衣如血。

  一共十三騎,俱都肩負長劍,劍長如太阿,佩在肩頭,血紅的劍穗迎風飄灑,八面威風。紅衣勁裝女挺胸直背、倍顯精神,一馬當先地走在前頭,十三騎氣勢所懾,似乎充塞了整條長路。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公孫府大小姐,公孫蘭芷!

 

書籍代號:0NSM0152

商品條碼EAN:9789863840428

ISBN:9789863840428

印刷:黑白

頁數:288

裝訂: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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