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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拉登文件:蓋達組織、其領導人與家庭的真相

The Bin Laden Papers: How the Abbottabad Raid Revealed the Truth about al-Qaeda, Its Leader and His Family

作者:奈莉.拉胡德 (Nelly Lahoud)

譯者:苑默文

出版品牌:黑體文化

出版日期:2023-05-31

產品編號:9786267263037

定價 $650/折扣2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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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主義問題專家揭開蓋達組織的秘密史

從911到賓.拉登之死,基地組織的內部真相


  2011年5月1日,美國特種作戰部隊(SOF)突襲奧薩瑪.賓.拉登位於巴基斯坦的阿伯塔巴德基地,並從基地二樓「電腦和電子設備」中找到近六千頁的阿拉伯文的文件。正如我們在《60分鐘》節目中看到的,特種作戰部隊在阿伯塔巴德的行動中用了額外的18分鐘收集了賓.拉登的文件,蓋達組織的真相由此暴露了出來─從911事件到賓.拉登之死,蓋達組織的機密內幕。

  事實上,奧薩瑪.賓.拉登最害怕的不是被俘或死亡,而是蓋達組織的秘密被曝光。

  《賓.拉登文件》是作者奈莉.拉胡德針對蓋達組織解密的內部通信和文件所做的研究。這些文件涵蓋賓.拉登與同僚的內部通信,以及他的個人反思。賓.拉登將電子文件保存,透過熟識可信的快遞員傳遞訊息,與家人和其他基地組織成員進行交流。

  本書分為三個部分。第一篇講述2001至2011年遭受重創的基地組織之情況,第二篇著重於2004至2011年基地組織與相關組織的關係,第三篇則是賓.拉登家庭與相關人員的情形。重組這些文件,可以讓我們對基地組織有全面的理解─不僅有機會一睹九一一恐攻的幕後設想,以及其他未實現的恐攻計畫;也可以藉此一窺基地組織與其他附屬與結盟組織間的運作方式、並展現基地組織與伊朗、巴基斯坦和沙烏地阿拉伯各個國家之間的關係與敵意。美國入侵阿富汗對基地組織造成重創,這些文件也揭露了賓.拉登當時的心理狀態,以及對他的家庭帶來的衝擊。

  本書也呈現我們在911恐攻後過於高估基地組織的實力,基地組織領導人也透過宣傳,將自己誇張或等同於全球聖戰運動的主導勢力。其實過去我們並不了解,在美國發動全球反恐戰後幾個月裡,基地組織的實力就已嚴重耗損,甚至困難到無法實質控制和影響全球相關聖戰組織的情況。《賓.拉登文件》填補過去二十多年恐怖主義的實務研究,勾勒出二十一世紀初全球聖戰的興起與發展景致,並立論有據。

  這是一本具開創性的著作,拉胡德透過賓.拉登自己和他的家人及最親密的伙伴的話語,介紹有關蓋達組織的第一手資料,向讀者揭示了一個與我們以為的情況截然不同的故事。

 

本書特色

 

本書讓我們深入了解:

基地組織「勝利」後的滅亡,在美國發動全球反恐戰後幾個月裡,基地組織的實力就已嚴重耗損。

賓.拉登在巴基斯坦阿伯塔巴德基地的家庭生活,及其妻子和女兒對他工作的影響。

賓.拉登其他未實現的恐攻計畫,其影響將遠遠超過911。

作為賓.拉登及及其同夥之間管道的秘密三人組。

賓.拉登家人在伊朗遭拘留及其女兒冒險逃亡的後果。

基地組織與阿富汗塔利班之間的不信任關係。

 

推薦記錄

 

「這是一本敘述全面、精心編排、令讀者眼界大開的作品,它展現了賓.拉登作為一名丈夫、一名父親和處於藏匿中的領導人的形象……這是一本引人入勝、有說服力的著作。」─卡倫.格林伯格(Karen J. Greenberg),《華盛頓郵報》(Washington Post

 

「這是一本開創性的著作,以賓.拉登及其核心圈子中的人物為基礎,對蓋達組織的歷史作出了出色的內情描述。」─彼得.斯派格(Peter Spiegel),《金融時報》(Financial Times

 

「這本令人大開眼界的書,是根據賓.拉登在阿伯塔巴德的藏身處被突襲身亡後,在他的硬碟中找到的訊息寫成的,這是我們第一次真正深入地了解他的思想,以及這個改變了我們生活方式的組織。」─《星期日泰晤士報》(Sunday Time)「五十本最佳夏日休閒書」

 

「本書從頭到尾都扣人心弦、絲絲入扣……對蓋達組織在911事件之前和之後的內部運作提供了非比尋常的深入洞察,並揭露這個恐怖組織嚴密的計畫、野心和所遭遇的挫折。」─索爾.大衛(Saul David),《星期日電訊報》(Sunday Telegraph

 

「這本可讀性極高的書所包含的糾正性見解,值得學者、政策制定者、軍人和我們的統治高層認真關注。」─賈斯汀.多爾蒂 (Justin Doherty),《歷史多面向》(Aspects of History

 

「引人入勝的書─首度真正深入了解一個改變我們生活方式的組織……對一個恐怖組織的內部運作有如此了解著實令人驚訝。」─克里斯蒂娜.蘭(Christina Lamb),《星期日泰晤士報》(Sunday Times

 

「一本具啟示意義的書。」─史蒂夫.科爾(Steve Cole),《紐約客》(New Yorker

 

「令人印象深刻的成就。」 ─山姆.史溫尼(Sam Sweeney),《國家評論》(National Review

 

「這本書如同一個豐富的寶庫,揭露了一個即使在其創始人去世後卻仍存在的恐怖組織。」─柯克斯書評Kirkus Reviews

 

「沒錯,這是一本重要的書,應該得到人們的廣泛閱讀……幾乎每一頁都予人啟思……就蓋達組織在2001-2011年期間的發展而言,這本著作不可或缺。」─吉姆.莫塔瓦里(Jim Motavalli),《紐約書刊》(New York Journal of Books

 

「《賓.拉登文件》是一部卓著且令人興奮的學術著作,它的內容中閃爍著關於賓.拉登和他的蓋達組織網絡的新見解。作者奈莉.拉胡德的書寫簡潔明瞭,記錄的是反恐戰爭中一段重要的歷史。」─彼得.貝爾根(Peter Bergen),《賓.拉登的興衰》(The Rise and Fall of Osama bin Laden)作者

 

「本書帶來高超的內情分析和引人入勝的故事。它就像終於清洗了一扇多年被汙垢遮蔽的窗戶,奈莉.拉胡德的《賓.拉登文件》一書對賓.拉登個人、及其發起的一場使世界上許多人感到困惑且迷惑世人幾十年的運動,做出清楚的解釋。」─斯坦利.麥克里斯特爾(Stanley McChrystal),前駐阿富汗美軍指揮官

 

「恐怖主義問題研究專家奈莉.拉胡德揭示了蓋達組織在911事件之後的隱秘歷史。《賓.拉登文件》描繪一個雄心勃勃、兢兢業業的恐怖組織領導人之形象,他經常與現實脫節,無法控制這個他所催生的運動。」─丹尼爾.比曼(Daniel Byman),《公路戰士:聖戰軍隊中的外國戰士》(Road Warriors: Foreign Fighters in the Armies of Jihad)作者

 

「奈莉.拉胡德對六千份蓋達組織文件的完美分析,是驚人、不可或缺的成就。她透過對政治、宗教和家庭背景的臨床分析,提供了引人入勝的內部記錄,這是有史以來最全面的、關於一個人和一場對我們的時代產生如此嚴惡影響的運動其思想與動機的紀錄。」─詹姆斯.皮斯卡托里(James Piscatori),《跨越國境的伊斯蘭:世界政治中的烏瑪》(Islam Beyond Borders: The Umma in World Politics)作者

 

「本書是獨特的成就,是對蓋達組織從2001年到賓.拉登死亡的軌跡之權威、原創性的描述。本書清晰的分析研究利用了作者獨特的專業知識,糾正了賓.拉登和911事件之後的國際恐怖主義的紀錄。」─瑪莎.克倫肖(Martha Crenshaw),《反恐怖主義》(Countering Terrorism)作者之一

 

「全書內容為賓拉登遭擊斃後,搜索得來的文件資料,包含電腦檔案、書件往來,讓我們得以一窺全世界最大恐怖份子的逃亡生活。其中不乏超乎一般人想像的樸素,對家庭如常人的關懷。同時也能發現,改變世界的並非深思熟慮的行為,成為恐怖份子的人並不特別優秀,只能算中間階層,對政治經濟的理解薄弱,過度的夢想加上過於自信,才會輕易認為能扭轉世界。」─王立第二戰研所

 

推薦人

 

王立第二戰研所

侍建宇|台灣國防安全研究院國安所副研究員

吳明杰|資深軍事專家

劉必榮|東吳大學政治學系教授

蔡依橙|「陪你看國際新聞」創辦人

(按姓氏筆畫排序)

 

奈莉.拉胡德(Nelly Lahoud)

美國陸軍戰爭學院(U.S. Army War College)國家安全與戰略系(the Department of National Security and Strategy)安全研究副教授,新美國國際安全計畫的高級研究員。著有《聖戰者的自我毀滅之路》(The Jihadis’ Path to Self-Destruction)、《賓.拉登文件》等書。

苑默文

自由譯者,常年關注伊斯蘭世界的藝術和物質文化,譯有《中斷的天命》、《大英博物館裡的伊斯蘭史》、《絲路上的帝國》、《賓.拉登文件》等書。

《賓拉登文件》所展現的基地組織與全球聖戰

侍建宇(台灣國防安全研究院國安所副研究員)

  二○一一年五月,美國海軍海豹部隊突擊奧薩馬.賓.拉登(Osama bin Laden)在巴基斯坦阿伯塔巴德(Abbottabad)。在撤離之前,額外花了十八分鐘奪取電腦與相關電子通訊設備。其中所藏的文件(其中六千頁為阿拉伯文),現已解密。

  《賓.拉登文件》一書分為三個部分。第一篇講述二○○一至二○一一年遭受重創的基地組織情況,第二篇著重於二○○四至二○一一年基地組織與相關組織的關係,第三篇則是賓.拉登家庭與相關人員的情形。重組這些文件讓我們可以全面理解基地組織。不僅有機會一睹九一一事件的幕後設想,以及其他後來未實現的恐襲計畫。也可藉此一窺基地組織與其他附屬與結盟組織間的運作方式,並展現基地組織與伊朗、巴基斯坦和沙烏地阿拉伯各個國家之間的關係與敵意。美國入侵阿富汗對基地組織造成重創、藉由這些文件也可以描繪出賓.拉登當時的心理狀態,以及對他的家庭帶來的衝擊。

  作者內莉.拉胡德(Nelly Lahoud)曾在西點軍校任教,現為新美國智庫(New America)國際安全項目高級研究員。在《賓.拉登文件》一書中,她對這些檔案進行全面整理。這些文件涵蓋賓.拉登與同僚的內部通信,以及他的個人反思。賓.拉登將電子文件保存,通過熟識可信的快遞員傳遞訊息,與家人和其他基地組織成員進行交流。

  《賓.拉登文件》這本書展現了我們在九一一事件後過於高估基地組織的實力,基地組織領導人也透過宣傳將自己誇張或等同於全球聖戰運動的主導勢力。過去我們並不了解在美國發動全球反恐戰後,幾個月裡基地組織的實力就已經嚴重耗損,甚至困難到無法實質控制和影響全球相關聖戰組織的情況。《賓.拉登文件》一書填補過去二十多年恐怖主義實務研究的部分,勾勒描繪出二十一世紀初全球聖戰的興起與發展景致,並立論有據。

一、背景

  理解基地組織出現的背景,首先可能需要對中東國際政治的癥結,以及蘇聯在一九八○年代入侵阿富汗的影響有基礎的認識。

  一九七九年二月伊朗國王被宗教學者何梅尼(Sayyid Khomeini)發動伊斯蘭革命,推翻並劫持美國駐伊朗大使館,發生人質危機,美國政府因而陷入外交困境。這個事件對伊斯蘭世界有著深遠的啟發──本土草根伊斯蘭教士一樣能夠成功推翻世俗統治者,而美國作為世俗統治者的後盾與強權卻無力挽救,所以穆斯林必須堅定信念。

  一九七九年三月埃及總統薩達特(Anwar Sadat)、以色列總理貝京(Menaḥem Begin)和美國總統卡特(Jimmy Carter)齊聚簽署《大維營協議》,嘗試確立中東和平,埃及也成為第一個正式外交承認以色列的阿拉伯國家,引起中東地區譁然。這個協定象徵美國直接並強力涉入以色列與阿拉伯糾纏的中東區域國際政治,「壓逼」穆斯林「叛教」,對以色列讓步與妥協。伊斯蘭主義復興運動者當然無法接受這樣的安排,武裝份子最後在一九八一年成功暗殺埃及總統薩達特,作為表態。

  一九七九年十一月,伊斯蘭瓦哈比狂熱份子佔領麥加聖地清真寺,宣稱執政的沙烏地阿拉伯皇室已經失去正當性,腐敗又炫富,並實施西化政策,與美國結盟,摧毀了阿拉伯傳統文化。瓦哈比宣稱,根據《聖訓》所述,最後審判前的馬赫迪(意即宗教導師)已經降臨,呼籲穆斯林遵從末日遺訓。儘管這批瓦哈比狂熱份子最後被擊敗,並梟首處死,但這次佔領已對整個穆斯林世界帶來衝擊。當時賓.拉登是二十二歲的年輕人,雖然他沒參與此次事件,但家族有人涉案。伊斯蘭激進勢力與向西方妥協的阿拉伯統治者正式決裂,以武力復興伊斯蘭勢在必行。

  阿拉伯世俗政權開始全力鎮壓伊斯蘭主義武裝份子,他們被迫向外逃竄;有的前往西方國家以人權名義尋求政治庇護,隨著一九七九年十二月蘇聯入侵阿富汗,引發全世界穆斯林反共風潮,也有很多跨國阿拉伯戰士直接進入阿富汗參戰。蘇聯進軍阿富汗並不順利,陷入泥淖。以「遷徙聖戰」之名,阿富汗作為阿拉伯伊斯蘭聖戰武裝力量的出口,成為後來全球聖戰興起的「實驗場」。

  其實這些背景事件烘托出一個中東國際局勢:伊斯蘭主義就是要咎責美國,是伊斯蘭世界紛亂的始作俑者,以色列問題持續被當作聖戰忿恨不滿的源頭,最終導致鼓吹全球聖戰運動的基地組織的出現。蘇聯從阿富汗撤軍是運動的轉捩點,阿拉伯武裝聖戰份子第一次感覺到有可能贏得「勝利」,相信他們打垮當時世界強權之一的蘇聯。所以只要繼續聖戰,喚醒全球穆斯林,終有一天也能把美國趕出中東,並消滅以色列。基地組織也在中東國際政治糾結序列發展過程中,逐漸被凝聚塑造而成。

二、基地組織的結構

  基地組織是由一群充滿極度不滿國際現狀的伊斯蘭主義者集結而成。他們嘗試革命,打擊家鄉腐敗的統治者,認為腐敗的源頭就是這些政權與美國西方世界聯盟。他們相信伊斯蘭文明終會復興,所以需要不斷的聖戰;以現代學術的話語來講,他們反殖民、反民族主義,甚至反對隨著工業化而來的現代社會價值。他們相信一個由所有穆斯林組成的共同體,也就是烏瑪(Ummah),最後會由政教合一的哈里發(Caliphate)來統治。

基地組織的成立可以追溯到一九八八年八月在阿富汗與巴基斯坦交界處──白沙瓦舉行的會議,參加過阿富汗戰爭的阿拉伯外國戰士決心創建新組織。在阿富汗伊斯蘭酋長國塔利班政權的庇護下,基地組織逐漸茁壯。基地組織的結構不是傳統的金字塔形等級組織結構,反而更像是一個變形生物體。最多可以說,它的結構有一個「基地組織核心」(Al-Qaeda core),這個核心就是賓.拉登與其他領導層。在一九九○年代他們可以向世界其他分支組織發號施令,但在美國攻入阿富汗後,卻變成一個政治象徵,吸引其他組織加入行列。

  很多研究者都討論過基地組織的結構,它沒有清楚的等級關係,是一種「中心向外輻射」(hub-and-spoke model)的形狀。或說很像是一群四處「分散的部落」(scattered-cluster mode),隨著現實需要也可以變成「全球多中心部落」(global multi-hub tribe),或也可稱作「群集」(clusters)。部落間保持某種有時緊密,有時鬆散的權力關係。也就是說,基地組織最鬆散的狀態可以是一種理念結盟的關係,像是多層的蜘蛛網互相連結,而且這個複雜的網絡關係多存在於地緣政治權力競逐的交會陰影下,在強權鞭長莫及無暇顧及處,進行活動。從權力隸屬角度來看,基地組織的真實權力運作結構非常「平坦」、尤其在美軍攻入阿富汗後,難以有上對下進行指揮的情況,「基地組織核心」頂多向外發出一些戰略概念或建議,各自獨立運作,但也會伺機協調或合作。根據「基地組織核心」的隸屬關係親疏可分成以下幾類:

  第一、「基地組織核心」主要由賓.拉登、扎瓦希里與一些高級親近的指揮人員組成。第二、「正式宣誓效忠的附屬機構」,像是AQAP、AQIM、AQIS、Jabhat Al-Nusra,遍及阿拉伯半島、北非與東南亞。第三、「基地組織之外的同盟組織」,像是阿富汗塔利班、巴基斯坦塔利班,他們與基地組織彼此的成員有時身分也會互換。還有第四、其他「同情者與分散在世界各處的獨狼」,他們把基地組織視為一種全球伊斯蘭社會運動的象徵符號,共享某些價值與世界觀。後來某些基地組織與附屬組織的成員隨著伊斯蘭國的興起,也更弦易幟。

  基地組織在伊拉克分支的全名是「美索不達米亞聖戰基地組織」(Tanzim Qaidat al-Jihad fiBilad al-Rafidayn),二○○四年賓.拉登同意讓阿布.穆薩布.扎卡維(Abu Musab al-Zarqawi)所指揮的「認主唯一聖戰組織」(Jamaat al-Tawhid wal-Jihad)加入基地組織,作為伊拉克基地分支,使用基地組織的「品牌」。二○○五年扎瓦希里建議扎卡維透過四個階段建立一個國家:即驅逐佔領伊拉克的美國軍隊,然後在伊拉克建立一個伊斯蘭酋長國,再將聖戰擴大到鄰近地區,國家鞏固後再直接威脅並攻擊以色列。但扎卡維自行其是,以極度暴力的手法排除異己,攻擊伊朗。被美國無人機炸死後,扎卡維的繼任者巴格達迪(Abu Omar al-Baghdadi)於二○○六年十月正式宣告成立伊斯蘭國,並於二○一四年六月宣布自己為哈里發,正式切斷與基地組織的關係,成為兩個敵對的聖戰實體。

  伊斯蘭國與基地組織在目標和戰術上有根本的差異。拉胡德在書中也重申基地組織從未能夠控制伊拉克當地事態發展。賓.拉登二○一○年建議將伊拉克基地分支組織重新命名為伊拉克伊斯蘭酋長國,但也沒有受到理會。

  賓.拉登對阿富汗塔利班眾多領導人頗有疑慮,但他完全信任毛拉奧馬爾。面對美國要求引渡賓.拉登的巨大壓力,奧馬爾保護賓.拉登,證明他不屈服於美國的要挾,並對伊斯蘭教的忠誠。除去奧馬爾,賓.拉登並不完全信任阿富汗塔利班。塔利班分為由虔誠領導人毛拉奧馬爾組成的真誠信主陣營,以及受制於巴基斯坦三軍情報局的叛徒陣營。賓.拉登認為這兩派人馬會影響基地組織的未來,他堅信塔利班若與美國直接談判,就是背叛的開始。

  基地組織與伊朗的關係十分惡劣,伊朗不是基地組織的後盾,在《賓.拉登文件》一書的第三部有許多細節的描述。二○○二年阿富汗不再是全球聖戰士藏身之處後,伊朗反而落井下石。許多基地組織戰士與賓.拉登的家人越境逃往伊朗,非但沒有被接納,反而將他們關進監獄。伊朗作為一個什葉派國家,與基地組織所屬的遜尼派水火不容。賓.拉登的兒子從伊朗監獄逃脫,描述基地組織在伊朗遭受的對待慘況。但由於家人被監禁,基地組織不得不壓制對伊朗的激烈批評。

三、基地組織的主張與行動

  賓.拉登發動 九一一事件,目的是攻擊美國,希望發動先發製人的打擊,天真地以為這樣可以迫使美國離開阿拉伯領土。全球開始反恐戰後,拉胡德認為賓.拉登對基地組織無力回擊感到極度沮喪。但他依舊希望基地組織網絡專注於攻擊美國人,或在美國境內進行大規模的行動,迫使美國從伊斯蘭世界撤軍,實現與美國的「恐怖平衡」。

  賓.拉登認為「只有當全球異教徒政權,尤其是美國的領導者權力被耗盡,瀕臨崩潰,我們才會與地方政權進行鬥爭」。換句話說,首先必須擊潰美國「遠敵」,才能開始對中東和北非地方統治者進行有效的聖戰。然而,各地分支機構不認同這個願景,認為這是一種「負擔」。他們只想以基地組織的名義壯大聲勢,但實際的攻擊行動所針對的卻是「近敵」,與他們有利益衝突的阿拉伯統治者或部族,如伊朗,完全與賓.拉登背道而馳。

  賓.拉登所有的計畫都是針對美國與盟邦而來的。九一一後,他曾經設想用炸藥裝滿小型飛機,或將無法檢測的爆材運送到客機上,或使火車出軌。就像拉胡德在文件中指出的,賓.拉登甚至寄望透過襲擊大型油輪來破壞能源供應,導致全球經濟危機。但這些攻擊計畫都未成功實現。

  賓.拉登對附屬與同盟組織的運作感到非常無力,因為它們處於一種失控狀態。賓.拉登批評巴基斯坦塔利班太過粗暴,經常傷及無辜的穆斯林,造成支持者的流失。但扎瓦希里比較抱持開放的態度,願意接受其他伊斯蘭主義組織「掛牌加盟」,以擴大基地組織的全球影響範圍。

  依照拉胡德在《賓.拉登文件》一書所提出的看法,她認為二○○四年時基地組織大多數高級領導人都已被殺害或拘留,很多成員變得「軟弱、失敗且漫無目的」。也有成員歸咎於巴基斯坦,抓捕並阻止許多策劃中的海外恐怖襲擊,並帶來財務上的困難。拉胡德沒有發現任何文件證據顯示基地組織持續策劃重大襲擊事件。至於之後二○○四年馬德里爆炸案與其他恐怖攻擊恐,只是媒體羅織將這些襲擊與基地組織進行聯繫。賓.拉登親自指揮的行動只剩下二○○二年在肯亞蒙巴薩發動的兩次襲擊,目標是猶太人的旅館和一架以色列客機,這都是九一一事件之前籌畫好的。

  許多基地組織的領導人躲藏、或被捕、或被殺,賓.拉登或許無法像過去一樣直接指揮,但並不代表基地組織完全無法運作。基地組織宣傳並指揮對外恐襲的巴基斯坦成員哈立德.謝赫.穆罕默德(Khalid Sheikh Mohammed,簡稱KSM)就曾策劃並負責發動多次的行動。KSM在二○○三年被捕並送往美國,他承認策劃九一一恐怖攻擊,二○○一年底又試圖策畫炸毀一架美國客機的「鞋子炸彈」恐攻案。KSM利用基地組織的相關附屬組織,繼續發動襲擊,像是二○○二年印尼峇里島夜總會爆炸案。基地組織資助印尼的伊斯蘭祈禱團,對峇里島兩家酒吧進行汽車炸彈自殺襲擊,造成四百多人死亡或受傷。另外二○○五年在倫敦七七大眾運輸自殺爆炸案,以及二○○六年被破獲的液體炸彈恐襲案,計劃炸毀由倫敦往美國多個目的地的「跨大西洋炸機案」。儘管肇事嫌疑者與基地組織不見得有直接的關係,但基地組織成員涉嫌在陰謀中扮演關鍵角色。

  二○○一之後,基地組織的運作和管理方法完全不同於之前在阿富汗自由運作的時期,但不能完全排除遠在阿富汗和巴基斯坦的基地組織成員仍然提供訓練和管理,或監督執行襲擊的任務。

  換句話說,基地組織在美軍攻入阿富汗後,實力大幅削弱,但對之後各個恐襲行動,仍然可依照個案透過特殊的網狀介入結構,進行不同程度的涉入或介入。賓.拉登非常清楚在全球反恐戰開始後,很難再有效地指揮阿拉伯半島與非洲的附屬與同盟組織。賓.拉登最多只提供一些戰略建議或概念原則。他曾經試圖促使葉門、索馬里或伊拉克的相關附屬組織按照他新修訂的概念行事,但路途遙遠又缺乏有效溝通,因此並不成功。

  在賓.拉登死後,扎瓦希里與這些合作夥伴依舊維持鬆散的聯盟關係,因為這種關係可以塑造基地組織浮誇的強大形象,並成為一個全球恐怖組織的「品牌」。換句話說,實際上各個組織是根據各自的現狀與需要,面對當地環境的限制而自主運作。

四、伊斯蘭主義的未來?

  基地組織的內涵與結構是變動的,多年下來,內部議程和組成已發生根本的演變,執行能力也發生變化。

  最初在一九九○年代,基地組織當然是作為一個層級組織而創建的,不是一個網絡、規則或想法。基地組織被設計成一個國際基地,提供專業軍事訓練、並作為全球聖戰行動的指揮中心,指導和建議未來全球烏瑪/伊斯蘭國統治方針。後來在二○○一年九一一事件後,美國摧毀阿富汗,基地組織遭受重創,才逐漸轉向變成一個全球聖戰「品牌」,有名無實地磁吸各地伊斯蘭主義組織加入與結盟。當然二○一一年後隨著賓.拉登死亡,以及伊拉克與敘利亞新興崛起的伊斯蘭國成為一個更確定的聖戰組織,基地組織在賓.拉登繼承人札瓦希里的帶領下,只能更強調他們作為全球聖戰的思想理論核心,在宣傳及名義上對跨越不同地緣區域的伊斯蘭主義聖戰運動進行指導。

  基地組織一直認為最重要的工作是動員民眾的支持,公眾輿論是基地組織領導人的戰略重點。札瓦希里在他寫給伊斯蘭國組織前身、基地組織伊拉克分支的領導人扎卡維的信中,敦促他減少無謂的暴力行為,提到民眾的支持非常重要。換句話說,基地組織一直重視培養發動軍事武裝攻擊的能力,同時也非常在乎媒體宣傳;軍事職能和宣傳兩個手段互相加乘,才能成就全球聖戰。

  基地組織透過半島電視台或其他傳統媒體,以及社交媒體向外傳遞訊息的宣傳主題林林總總;像是鼓吹起義戰爭、指揮高層會議內容、伊斯蘭教法對特定事件的詮釋、宗教與聖戰事件紀念日。後來還討論比較複雜的議題,像是進行戰鬥方式與恐襲目標的鎖定、以及討論或辯解為什麼要解放被佔領的穆斯林土地、結束對穆斯林的壓迫、如何透過伊斯蘭教法和協商進行統治。意識型態問題也可以透過賓.拉登或其他高階領導人講話、聖戰歌曲與漫畫卡通呈現。基地組織領導人扎瓦希里認定這些目標需要「長期或幾代人努力」才能實現,沒有「具體的結束日期」,基地組織會繼續戰鬥直到最後審判日。

  然而,基地組織的主張直接被伊斯蘭國組織挑戰。原本作為基地組織伊拉克分支,不僅自行宣稱創建伊斯蘭國,後來更在二○一四年宣稱哈里發登基。並規劃將伊斯蘭國的疆域從敘利亞和伊拉克,透過「建省」形式擴散到全世界穆斯林社群,直接等於與基地組織進行敵對。基地組織一直強調伊斯蘭宗教解放,追求遙遠而模糊的社會正義。「長期聖戰」的目標卻一眨眼被「建立伊斯蘭國」取代,轉瞬間變得不切實際。基地組織作為全球聖戰的最高「品牌」地位遭受競爭挑戰。

  我們在《賓.拉登文件》中看到基地組織對國際關係了解非常有限,很多想像與誤解,對於美國的中東政策完全無知,近乎迷信地以為能用武裝恐怖主義趕走美國,就能夠建立一個像古代帝國一般的穆斯林烏瑪,但從未想過恐怖主義只會破壞社會現狀。基地組織重視宣傳以贏得民眾支持,而其他伊斯蘭聖戰組織大都只想借用「品牌」虛張聲勢,然後繼續暴力破壞,自行其是又不團結。

  基地組織與伊斯蘭國在過去十多年的衝突不僅僅是資源、支持者或勢力範圍的競爭,更是一場伊斯蘭主義未來如何發展的意識形態對抗。然而,隨著伊斯蘭國伊斯蘭國領導人巴格達迪在二○一九年被美軍突襲喪生,二○二二年札瓦希里在阿富汗喀布爾被美國無人飛機刺殺身亡,現在基地組織應該也只剩象徵的意義,遺留某些伊斯蘭主義發展的意識形態概念,留待後人反省,也就是:一、建立伊斯蘭國/烏瑪是長期聖戰的目標,無法一蹴可幾,伊拉克與敘利亞伊斯蘭國的失敗就是明證。二、全球聖戰是泛伊斯蘭主義的,必須予以包容,不能過度濫用暴力以爭取民心。三、恐怖攻擊的手段是防禦戰,不是進攻戰;具體來說,要迫使美國從穆斯林世界撤軍。

  儘管基地組織的戰略概念非常粗糙,但依舊在阿拉伯半島、北非、敘利亞的伊斯蘭聖戰組織中流傳。美軍撤出阿富汗後,一些聖戰士又重新集結,等於又提供這些組織休養生息與反省的機會,之後的發展在不久的未來就會得見。

 

摘文

 

第一章 想法的誕生(節錄)

 

「在伊斯蘭大公國(即塔利班政權)垮台後,我們遭受的苦難和困阻令人悲傷,降臨到我們身上的羸弱、失敗和漫無目的令人痛心……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尤其是在你們兩人迫不得已隱遁之後,當你們無法體驗我們痛苦的現實,無法和我們見面和交談,這一切就發生了。」──蓋達組織第二階領導人陶菲克(Tawfiq)寫給奧薩瑪.賓.拉登和艾曼.扎瓦希里(Ayman al-Zawahiri)的信,二○○四年九月八日

在一九九九年,奧薩瑪.賓.拉登提出以飛機撞擊建築物的方式來對美國發動恐怖攻擊的想法,他設想出一個決定性的打擊,從而會導致美國軍隊從中東地區撤出。他相信,這種大規模的恐攻會使美國人感到恐懼,為了重新獲得安全感,他們會向政府施加壓力,要求其改變中東政策。

然而,奧薩瑪算計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雖然他最終將他的想法轉化成對美國本土最致命的外來恐怖攻擊事件,但美國人卻完全未畏縮,而且團結到他們的總統身後。他們支持一場迅速導致塔利班政權崩潰的戰爭,並粉碎奧薩瑪.賓.拉登的蓋達組織。我們從賓.拉登文件中了解到,賓.拉登不得不「出於必要而從現場消失」,以確保他和周圍的人的安全。在二○○一年底至二○○四年初近三年裡,儘管賓.拉登向全世界發布幾份聲明,但他對全球聖戰的全局毫無掌控。

在此期間,一個叫阿布杜拉.汗(Abdallah Khan)的人負責蓋達組織的軍事事務。當最後奧薩瑪重新與他組織中的同夥聯繫時,他發現阿布杜拉.汗是個「自以為是,傲慢無禮」的人,他的領導風格分裂了蓋達組織,使得組織與曾經支持它的個人和團體疏遠了。他還了解到,巴基斯坦在境內主要城市發起一場逮捕行動,捕獲了「大約六百名兄弟」,因此蓋達組織的「外部工作」──也就是跨國恐怖主義──被停止了。至於阿富汗的塔利班,奧薩瑪的同夥評估,「百分之九十」的塔利班「被閃閃發亮的美元誘惑」,轉向了反對蓋達組織。

在塔利班政權垮台後,蓋達組織被有效地粉碎了。

攻擊了世界上最強大國家的同一個組織,怎麼會如此迅速地發現自己被擊垮了?通往九一一事件的道路和隨後塔利班政權的崩潰,都是由奧薩瑪受到一篇新聞報導的啟發而開始的。

 

「九一一想法的誕生」

一張從活頁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上潦草地寫著幾行字,這是奧薩瑪.賓.拉登在二○○二年九月時寫下的,標題是「九一一想法的誕生」。這本來是一系列七篇寫作中的第一篇,詳細說明他「打定了主意」實施九一一恐怖攻擊的原因。他相應地給這一頁起了標題和編號。「打定了主意:一。」但當奧薩瑪意識到他記錄了太多訊息時,他便在半途停止,並在另一張紙上重新開始。

不過,這張紙上的兩段文字還是很有價值,尤其是因為奧薩瑪選擇了不把它和其他文件放到一起。雖然有些字的筆跡很潦草,但還是可以破解出來。我們了解到,正是在一九九九年十月三十一日,奧薩瑪醞釀了九一一恐怖攻擊的想法。在第一行,我們讀到:「當我聽到飛行員巴圖提(al-Batouty)的飛機墜毀的消息時,就有了[九一一的〕想法。」奧薩瑪指的是一九九九年十月三十一日在新英格蘭海岸墜毀的飛機(從紐約飛往開羅的埃及航空九九○次航班),該空難造成了二百一十七人罹難。最初的媒體報導提到墜機背後幾個可能的原因,包括其飛行員賈邁勒.巴圖提對其雇主的復仇動機,這一點最終也被證實。

聽到這個消息後,奧薩瑪繼續寫道:「我轉向了當時和我在一起的兄弟們」,並哀歎說「為什麼他不把飛機撞向一棟金融大廈呢?」他顯然對巴圖提沒有更好地利用他對復仇的渴望而感到失望。在奧薩瑪的心目中,飛機撞向金融大廈會傳遞出不容忽略的反美主義訊息。

第二段文字則是直奔主題。「九一一的想法就是這樣在我腦子裡構思和發展起來,我們就是在那時開始策劃的。」當時,我們了解到,「除了阿布.哈夫斯(Abu Hafs)和阿布.海爾(Abu al-Khair),沒有人知道這個想法。」在一九九九年,阿布.哈夫斯是奧薩瑪的助手,而阿布.海爾則是另一個獲得高度信任的蓋達組織成員。

九一一委員會報告(9/11 Commission Report)認定哈立德.謝赫.穆罕默德(Khaled Sheikh Muhammad,簡稱KSM)是九一一恐怖攻擊事件的策劃者。在奧薩瑪的筆記裡,他並未提及KSM,儘管後來當奧薩瑪的想法似乎毫無進展時,KSM可能在其他方面起到作用。但從筆記中可以看出,是巴圖提意外地在死後為九一一攻擊提供了最初的靈感。接下來,奧薩瑪的筆記還揭露了至少兩名劫持者的無能:

「我們派了一些人去美國學習英語,他們是拉比亞.納瓦夫.哈茲米(Rabia Nawwaf al-Hazmi)和哈立德.米達(Khaled al-Mihdar)。他們在那裡待了一年,沒取得任何成績。他們經常給我們寫信,告訴我們他們在學習英語方面並未成功。哈立德.米達絕望了,並動身回到麥加。他不好意思回到阿富汗當面告訴我,但拉比亞留在了那裡,而哈立德.米達……」

奧薩瑪寫到這裡就停筆了,讀者只能猜測這兩個看似無望的人,哈茲米和米達,最終是如何進入為實現奧薩瑪的想法而選擇的十九名劫機者名單裡。

在兩個如此有趣的段落之後,為什麼奧薩瑪停止他關於九一一想法誕生的敘述呢?他是在二○○二年九月,也就是恐攻發生一年之後寫下這些內容,而且他也可能設想了會與他的同夥分享這些內容。人們的筆記常常會比作者本人更坦承。毋庸置疑,他不想承認他對至少這兩名劫持者有多麼的看不起。神怎麼會指引了這些年輕信徒去對抗世界上的超級大國,卻不堅定他們學習英語的能力,接受這件事對於一個篤信宗教的人來說,肯定是很困難的。寫到那一頁中間,奧薩瑪一定意識到他對兩名劫持者的真實感受與他應該要如何讚揚他們的事蹟之間的巨大差距。當他在寫完筆記的幾個月後公開談到這些劫持者時,他自豪地將 他們描述為由「一群年輕的信士」組成的「騎士團」;「真主引導了他們,[並]堅定了他們的信念」;他們「能夠向世界證明,抵抗和打擊所謂的超級大國是可能的。」其他很晚才寫的信顯示,大多數的劫機者一直到很晚才知道九一一攻擊的細節。「除了穆罕默德.阿塔(Muhammad Atta)和齊亞德.吉拉希(Ziyad al-Jirahi)之外,」奧薩瑪在一封信中寫道,「其他兄弟都是在攻擊前很短時間內才了解行動的細節。」

  編號為一至七的其餘幾頁內容由奧薩瑪口述記錄下來,其中沒有提到十九名劫機者或「想法的誕生」,而是使用「是什麼導致了這個決定」和「為什麼我要這麼做」的標題,這揭示了奧薩瑪在阿富汗進行全球聖戰時與塔利班之間產生了問題。

 

導讀 《賓.拉登文件》所展現的基地組織與全球聖戰/侍建宇

序幕 十八分鐘

前言

 

第一部 「受折磨的」蓋達組織(2001-2011)

 

第一章 想法的誕生

第二章 國境線之間的聖戰士

第三章 自行其是的跨國聖戰

第四章 蓋達組織的「隱藏」

第五章 災難

第六章 美國佬

 

第二部 「兄弟們」的崛起(2004-2011)

 

第七章 有些「兄弟」比另一些更親密無間

 

第三部 家庭

 

第八章 第一位「殉道者」

第九章 逃亡

第十章 終章

第十一章 真正的送信人

尾聲

致謝

 

附錄一 奧薩瑪.賓.拉登的遺書

附錄二 人物介紹

名詞解釋

註釋

參考書目

 

書籍代號:2WBB0013

商品條碼EAN:9786267263037

ISBN:9786267263037

印刷:黑白

頁數:480

裝訂: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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