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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叫社長的貓

モリオ

作者:荻上直子

譯者:張秋明

出版品牌:魔酒出版

出版日期:2014-10-01

產品編號:9789868974562

定價 $250/折扣1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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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鷗食堂、樂活俱樂部、吉貓出租導演

荻上直子  首度施展文字魔法

收錄兩部中篇小說

《森男》:在整理母親遺物時,森男發現塵封已久的腳踏縫紉機,勾起兒時的點滴回憶:小時候他最喜歡躲在縫紉機下、最喜歡悠然踩著縫紉機的母親、還想起他曾經很想穿上母親為姐姐做的花裙⋯⋯

《一隻叫社長的貓》:「我」和陽子同居了。陽子的愛貓「社長」被診斷出癌症末期。在每天照顧社長的過程中,總以為一無所長的「我」,發現自己竟有與貓心靈相通的能力⋯⋯

能解讀貓咪心靈的失業男、癌症末期傲嬌依舊的貓、因左右耳不對稱而自卑的女醫師、迷戀上縫紉與花裙子的害羞男、每逢雨天就會偏頭痛的美麗少女⋯⋯

他們各自孤獨、彷徨、不完美

卻在相遇後,交織成溫暖依舊的「荻上世界」。

 「貓咪陪伴師的職責,就是陪伴各式各樣脾性的貓咪,找出牠們的問題並幫忙解決。例如貓咪忽然拒絕靠近主人,原因只是主人噴上濃厚的古龍水,不用懷疑,僅僅只是陪伴,就能如此瞭解貓咪的需求!秘訣是什麼?答案就在『觀察』,靜靜地、什麼也不做,也不要伸手觸摸。
每天溫柔地觀察貓咪、陪伴在側,『只要肯花時間慢慢跟貓對話,自然就能了解對方要的是什麼。』書中這樣寫著,我想,人類之間也是一樣的吧!」--動物溝通師 Leslie

 

「看荻上直子的電影,像在喝番茄冷湯,平滑入口,但透過細細品味,便足以令人聯想到整個故事的漫長烹調過程。看荻上直子的小說,則變成在喝一碗溫熱的味噌湯,必須一口一口邊吹涼邊試溫才能緩慢飲落,所有的衝突、滿足與孤獨都以更加具體的形式衝擊身心。」--「劇評可以毒舌,待人必要親和」豬大爺

荻上直子(Ogigami Naoko)

一九七二年生千葉縣人畢業於千葉大學工學院影像工學系一九九四年赴美國南加大研習電影製作二○○三年以《吉野理髮之家》榮獲柏林影展兒童電影特別獎之後陸續推出了《海鷗食堂》《樂活俱樂部》《廁所》《吉貓出租》等作品。

本書為荻上直子的第一本小,延續了荻上擅長的敘事風格,在平凡的生活日常裡,添加些許魔幻色彩;在疏離的現代社會中,重新找回人與人互信的親密連結。

森男

 

 

 

  踏式縫紉機噠噠噠噠⋯⋯

 

 

  母親的噠噠噠噠⋯⋯

 

 

  

 

 

  小時候,最喜歡的地方是在母親的踏式縫紉機底下前後擺動的踏板跟著皮帶一起轉動的鐵環把手淡淡的機油味即便是在盛夏也一樣涼爽。坐在踏板上的我感覺就像是獨自坐在船上進縫紉機底下,不久之後淡橘色的夕陽餘暉便籠罩著整間屋裡冰涼的空氣夾雜著些許的榻榻米氣味和母親做晚飯的香氣遠方傳來電車駛過的聲音,更凸顯了靜謐的氛圍逐漸映照在牆壁上的窗影開始傾斜,一道光射進了縫紉機底下我用手指抵著光一起移動逐漸往上爬的光來到縫紉機旁的小抽屜前拉開抽屜,裡面塞滿了許多的碎布那是我努力收集的各種花布我抓起碎布,將臉埋在其中,委身在陶然神往的時間裡

 

 

  太陽一下山後,在外面玩耍的姐姐就會回家我整個人的身體也就跟著緊張地變得僵直姐姐發出「巴躂巴躂」的聲響地回到屋裡,她的步聲逐漸向我靠近姐姐發現了在縫紉機底下的我,眼光冷淡地直視著我問:「好玩嗎?」

 

 

  我答不出話來姊姊身上有股汗水和泥土的味道我避開姊姊的視線,怯懦地像隻小狗好不容易擠出來的一滴眼淚在眼角打轉姊姊一看見我的淚水,便毫不手軟地痛毆我於是我開始真的哭泣,姐姐用充滿惡意的眼光又打了我一頓聽到我的哭聲,正在做晚飯的母親立刻飛奔過來

 

 

  「加代子,拜託妳不要每天都欺負森男讓他哭好嗎?」

 

 

  母親斥責姊姊,將哭泣的我緊緊抱在懷裡我反而放聲大哭姊姊改用鄙視的眼光狠狠地瞪著對母親撒嬌的我怒罵:「哼!沒用的男生」,最後還用力踢了我下半身一,扭頭就跑開了

 

 

  「加代子!」

 

 

  母親趕緊去追姊姊我更哭得聲嘶力竭,但已經沒有人會來安撫我一個人被留在原地的我繼續哭著,期待母親能再一次回來擁抱我,但不管如何等待,母親仍沒有回來

 

 

  我摸索著母親的味道,不知不覺間在縫紉機底下打起了瞌睡只知道在將睡未睡之際,母親將會找到我吧

 

 

  她會悄悄地探看縫紉機底下,輕聲細語地呼喚:「森男,吃飯了

 

 

 

 

 

  那時候姊姊用充滿惡意的眼光,衝動性想要痛毆我的心情,如今我感覺已能理解

 

 

  似乎我的臉會讓人看了就想生氣從小到大,不單是姐姐,總是毫無來由地會遭到別人的拳打踢和辱罵我個人分析主要原因是自己長了一付八字眉,明明不傷心卻老是哭喪著臉自從十那年照鏡子發覺這一點以來,從此我盡可能不與人發生瓜葛,努力試圖消弭自身的存在隨時都低著頭走路,不與其他人的眼神接觸,不發出聲音地小心呼吸,選擇在人後的位置,要不然就是盡量靠邊站

 

 

  唯有母親永遠都溫柔對待我

 

 

 

 

 

  為同居的母親送完終後,我立刻就離開老家租屋而住那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的單身生活

 

 

  結束母親尾七的法事,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的星期天早上,接到姊姊打來的電話是要去收拾母親過世後留下的老家,希望我也能過去幫忙母親死後,拆除老家改建新屋給姐姐夫婦住,是母親生前就做好的決定我沒有異議

 

 

 

 

 

  我喝了杯咖啡鬍子刮乾淨換上弄髒了也無所謂的襯衫走出公寓儘管還只是六月,天氣悶熱的就像是夏天已然到來走下公寓的階梯時,遇到住在同一棟樓正下方房間的少女剛好回來,正準備用鑰匙開門經常在樓下擦肩而過的少女多半時候都穿著T恤,腳踝從褲管中透露出來少女留著一頭長髮,肌膚雪白,散發出夢幻危險氣息還有,少女總是神情索然地低著頭好幾次遇見放學回來的少女,看著她身上背著刺眼的粉紅色書包,直覺很不適合她

 

 

  和少女四目相接時,我輕輕地點頭致意,但少女一如往常地無視於我的存在

 

 

  悠閒地徒步走了大約兩站的距離,回到兩個月前還和母親同居的老家時,姐姐和姊夫柿沼已經開始整理了

 

 

  姊姊看著兩手空空的我罵說:「怎麼現在才到,慢郎中。」又繼續手上的工作姐姐就是那種人完全無視於我專程前來幫忙的事實,始終都表現得自私任性自以為是

 

 

 

 

 

  我和姐姐成長的老家是棟平房,有三間六疊榻榻米大的房間和一個四疊半榻榻米大的廚房稱不上大,但採光良好,還有一個小庭院屋裡還殘留著母親的氣息不過才兩月的時間,感覺十分懷念

 

 

  「真的沒關係嗎,丈母娘才剛過世就要拆掉這棟房子」柿沼將書本從架子上取出來,用繩子捆好後停止動作,一付深感歉然的樣子對著我

 

 

  「沒關係啦媽臨死前交代我這麼做的」姊姊一邊將舊的廚房用品塞進紙箱中一邊回應

 

 

  柿沼是職業摔角手,身材魁武,大約有我兩倍大在摔角界扮演壞蛋的角色,不僅身軀龐大,五官也很兇惡,但其實人很和善

 

 

  我不知道該從何幫忙整理起,只好坐在簷廊上眺望成團綻放的繡球花,順便摺著母親的舊衣服

 

 

  柿沼坐到我旁邊,小聲而懇切地對著我:「感覺很過意不去,森男變得好像要把你趕出去似地

 

 

  我微笑地搖搖頭於是柿沼語氣更加親切地邀約:「這個家隨時都歡迎你過來玩

 

 

  「好」我爽快地回答

 

 

  從並肩坐在一起的柿沼和我的背後,傳來姐姐的叫聲

 

 

  「喂!你們兩個不要在那邊懶,再這樣子下去不知要整理到何時才能結束

 

 

  我放棄摺衣服,用力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氣後緩緩起身

 

 

 

 

 

  整理的時候,姐姐發現父親生前的家庭合照而淚流滿面;我則找到小學成績單,和姐姐的相較之下,更加認清自己從以前就樣樣不如人

 

 

  在這種情況下,整理進度自然差強人意到了傍晚天氣微涼時候,柿沼開口問:「這東西也要丟掉嗎?」

 

 

  柿沼從儲藏室裡拖出一台滿是塵埃類似書桌的東西姐姐看了很懷念地低喃:「你以前經常在那下面呀!」

 

 

  蛤?

 

 

  姐姐拂去桌面的灰塵,將蓋板往右倒,從中抓住某一部分往上扳那東西就這樣變成了母親使用過的踏縫紉機

 

 

  「居然還保留著,這麼古老的東西原來媽沒有丟掉呀」姐姐

 

 

  我一句話也不出來地凝視著縫紉機

 

 

  姐姐接著:「你只要一進去,半天都不肯出來整天哭哭啼啼地煩死人了只要我一捉弄你,你就跑去跟媽哭訴害得每次都是我被媽罵」姐姐看著老縫紉機,露出寂寞的笑容

 

 

  「那是因為姐打我的關係呀

 

 

  「誰叫你長著一付欠的臉!」

 

 

  姐姐完,用拳頭槌了我肩膀一下

 

 

  我突然間想了起來,誠惶誠恐地拉開縫紉機旁的小抽屜

 

 

  還在!被我遺忘的兒時寶物那是我跟媽要來的碎布抽屜裡塞滿了我所喜歡的碎花布

 

 

  我茫然地看著那些碎布跟姐姐:「這台縫紉機,可以給我嗎?」

 

 

  「應該已經不能用了,我想

 

 

  外面天色早已經變黑了

 

 

 

 

 

 

 

 

 

 

 

 

 

 

一隻叫社長的貓

 

 

 

 

 

重羽最初作伴的貓是齊藤家的姆姆。姆姆是隻有著黑白色長毛、動作優雅的貓。

 

 

  被帶進豪華寬敞的公寓客廳裡,齊藤女士端出咖啡。咖啡的味道就像是用咖啡機煮過頭,實在是很難喝。

 

 

  齊藤女士津津有味地喝著難喝的咖啡,向重羽說明情況。

 

 

  單親媽媽的齊藤女士一個人撫養獨生女長大。她女兒一年前去芝加哥留學,據說很優秀,在芝加哥大學研究所專攻性別研究。重羽詢問齊藤女士什麼是性別研究?

 

 

  「簡單來說,應該就是以文化的角度來看性別是什麼吧?」齊藤女士回答。

 

 

  重羽完全無法理解,但還是假裝聽懂了說:「原來如此。」

 

 

  齊藤女士二十五年前和當時的丈夫一離婚就開了自己的公司,販賣以天然材質製作的童裝和玩具。一開始不受到市場的青睞,齊藤女士幾經思考後,決定將價位提高,高到自己絕對不可能掏腰包買的額度,沒想到大受富裕階層的歡迎,從此收入足以讓母女倆好好生活。她在市中心買了豪華公寓,和女兒住在一起。齊藤女士跟重羽說明了顧客和價格的關係性,重羽雖然無法理解,卻還是假裝聽懂地回應「原來如此」。重羽認為不懂的事,就放著繼續不懂無所謂,反正是對自己無關緊要的事。

 

 

  齊藤女士每天忙著工作,總是很晚才回到家。因為不捨獨自看家的女兒,在女兒八歲生日時送了一隻貓。女兒將貓取名為姆姆,姆姆和女兒的感情很好,母女倆和姆姆的生活,長期以來都很融洽,至少齊藤女士認為相處得很不錯。

 

 

  去年女兒二十二歲,出國留學去了。過了一陣子,姆姆開始出現異狀,窩在女兒用過的床鋪上一步也不肯移動,不管做什麼牠就是不下床。齊藤女士沒辦法只好將飼料放在床上。姆姆在床上吃飼料,也在床上大小便,很快地房間裡開始瀰漫一股臭味。齊藤女士趕緊將姆姆的沙盆也放在床上,可是姆姆再也不肯使用沙盆大小便。原本愛乾淨的姆姆,總是以身上的長毛自傲,隨時保持優美高雅的姿態,卻一下之間變成邋遢的髒貓。不再梳理的長毛開始糾結,有些地方還會結塊,幾乎已忘記擺動的尾巴也始終無力的低垂著。

 

 

  一開始重羽見到時,姆姆就是那樣的狀態。

 

 

  重羽坐在床前花了好幾個小時觀察姆姆。有時重羽會心生不安:只是像這樣子觀察,真能理解姆姆的心事嗎?不過重羽還是很有耐性地遵守婦人的建議:千萬不要超之過急。那一天沒能看出任何結果,重羽便回家了。回到家時,社長在玄關迎接他,陽子似乎還沒回家。一看到社長,重羽鬆了一口氣便當場蹲坐在地上。他自己也沒注意到竟是如此的疲憊,社長依偎在重羽身旁。

 

 

 

 

 

  重羽以為這項工作自己一定不合格。

 

 

  高中畢業至今他打過無數的工,而且每一次都是被炒魷魚,從來不是因為自己主動辭職,肯定都是被辭退的。重羽沒有考慮要找個正式的工作,因為他每天需要睡滿十個小時,一睡不飽就會變得很健忘,因此就算上班了,他也知道自己一定做不好。

書籍代號:0OFN0002

商品條碼EAN:9789868974562

ISBN:9789868974562

印刷:單色

頁數:192

裝訂: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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