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納斯：陳雪短篇小說集（限量作者親簽版）

◢獻給所有求愛不可得，卻依然努力的人。◣

跨性別戀人、人工生殖、多元成家、囤積症⋯⋯

以「愛」與「家」的變貌，顯影後同婚時代的愛欲群像。

｛限量作者親簽版｝

 

婚約締結不再囿於性別，我們卻仍在愛欲的難題中奮力泅泳：

愛與性是必然？是遊戲？還是叛離？

那些令人欲生欲死的愛，那些渴望圓滿卻扭曲破碎的家⋯⋯

 

猶如小說版《戀愛課》，陳雪最新短篇小說集《維納斯》以海妖賽壬歌聲般的魅惑文字，描寫人們對愛的渴求、猶疑、不安、恐懼，挖掘傷害與痛楚烙下的銘記，辯證性與愛的連結，在「愛」與「家」的各種變貌中，打造出一個沒有敗德、異常、脱乎常軌等標籤論定的，多元的，愛的國度。

 

本書含13篇短篇小說：

◎〈維納斯〉：沒有什麼是真正天生的。天生不一定比假的真實。

◎〈男孩為我唱首歌〉：即使像她這樣沒心沒肺的人，也可能在一段愛情裡突然生出那些會受傷的器官。原來愛情是從痛苦的強度來衡量的，一顆心可以脹大到充滿整個身體，隨便按一下都痛得撕心裂肺。

◎〈無有之物〉：在他們的愛情裡，許多事都驗證著愛情最深濃時並不在那些粉身碎骨的激情裡，而是當所有夢想都破滅，當生命因為疾病、痛楚、災難、困頓被攔腰折斷，是戀人抓著她的手渡過漲潮的海灘、度過風暴侵襲、度過厄夜夢魘。

◎〈塵埃〉：海有海的光，安娜有安娜的光，她攤開一地雜物向我，猶如將內心之海敞開給我，她需要我使我快樂，也擾亂了我。我能整頓自己的人生如整頓他人的房屋那樣嗎？

◎〈我看見死亡的顏色〉：死是沉默的允諾，死是永遠的保證，她擁有我，我擁有她，這是在那天就寫好的事。

◎〈天空之眼〉：他們沒有約定，也不說愛，但她知道他需要她，也知道即使自己離開，他仍會這麼固執孤獨地過下去，那是他對生命的抵抗。

◎〈那個人的臉〉：所有生命裡的災厄，曾像烏雲，或者業障，將她逼上絕路，又使她死而後生。

◎〈我身上有你看了會害怕的東西〉：她一直在向危險靠近，而她追求的，卻是隱身其中的，召喚絕對不可能出現的，愛的可能。

◎〈歧路花園〉：傷害是愛的一部分，傷害是愛無能完成的必然損傷。看不見的傷害無從痊癒，必須用虛構的方式得以進入撫摸。

◎〈飄蕩之歌〉：我們相信愛是一種疾病，無法抵抗，我們將命運交給隨時可能踏進我們的世界，將之掀翻、毀滅的人，但我不做這樣的人，我要做的僅是去愛，不計較個人榮辱、尊嚴。

◎〈複數的舞蹈〉：愛才是不會重複的。因為它的重複都是自我更新，修正，補充，調整。

◎〈像掛斷電話那樣消失吧〉：當一重幻象出現時，你會知道是自己孤單，然而當第二重幻象也同時曝光，你就知道自己已經被孤寂扭曲，你生活的現實失去了可以被清楚感知的標準。

◎〈夜那麼深〉：他們說的話、說過的故事，那些擁抱，就像高粱酒灌進身體裡，但得到的不是麻痺，而是一種近似於愛，不，那確實就是愛，一種純度極高的友愛，確實讓她騙過了死神，熬過了最絕望倉皇的歲月。

 

本書特色

這本短篇小說集，有如小說版《戀愛課》。

故事的主角都面對著很不傳統／正統的愛情、關係、家庭等種種困境與追尋，他們都是渴愛的人，面對自己的想望，在期待與失落中掙扎。

全書有著深淵般的憂傷與魅惑，卻又讓人想陪著主角走那麼一段等愛、尋愛的長路，希望他們獲得「幸福」。

因為，我們都在其中看見自己曾經的樣子：苦於不被愛、苦於愛的錯付、苦於錯誤的期待，而我們都走過來了、活過來了。

這些故事為那曾經受苦的我們留下印記，也撫慰了心底深處那個受傷而孤寂的自己。

 

●好評推薦

吳曉樂（作家）

李琴峰（芥川獎作家）

陳佩甄（政治大學台灣文學研究所助理教授）

陳珊妮（音樂人）

陳栢青（作家）

陳國偉（中興大學台灣文學與跨國文化所副教授）

楊佳嫻（清華大學中文系副教授）

楊隸亞（作家）

劉文（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助研究員）

鄧惠文（榮格心理分析師）

謝盈萱（演員）

簡莉穎（大慕影藝內容總監）

 

●吳曉樂（作家）：

《維納斯》這十三篇小說可以作為陳雪其他作品的角色們的「歧路」，絕望的成分依然是無法輕易刮除的，但，書寫了二十幾年、生活逐漸不再顛沛的陳雪，把「安於一地」而積養的能量轉化成角色心境的騰飛：縱然命運畸零，我們仍可以在虛構裡將自己好好生養一回。

●陳栢青（作家）：

讀陳雪的小說應該被放進農民曆後頭的生剋表中。易耽溺，會移情。忌獨身單影閱讀。讀癮易成毒癮。

闔上陳雪的小說。你被偷走了一點心。重新睜開你的眼，望出去的世界不一樣了。那是陳雪的魅力，也是好小說的魔力，她讓你懂了不一樣的人。她讓你覺得，有那麼一刻，自己也是不一樣的人。

●陳珊妮（音樂人）：

所有的破碎與不完美，都能伴隨著成長找到某種安穩吧？

●謝盈萱（演員）：

在陳雪老師的書裡，她看見你聽見你，她創作出的天空，海域，甚至偏僻路徑旁的一只花朵，都像專門為了惶惶不安的你我他所開闢。循著她的文字，能像嬰孩一樣領受動物的本能，從喜至悲從毀滅至重生，所有被忽視的貪嗔癡怨皆不再被歸納為邊緣化的異端分子。

愛欲國度的賽壬

陳雪

一九七〇年生。中央大學中文系畢業。二〇二二年獲台北國際書展大獎小說首獎。

曾獲《中國時報》開卷十大好書獎（二〇〇四年，長篇小說《橋上的孩子》），入圍台灣文學獎長篇小說金典獎（二〇〇九年，長篇小說《附魔者》）、五度入圍台北國際書展大獎、台北國際書展大獎小說類年度之書（二〇一三年，長篇小說《迷宮中的戀人》）、金鼎獎。

 

陳雪是文學創作的長跑者，出道以來，每年持續出版作品，波折不斷的生命經歷在她筆下轉化為動人心魂又餘韻迴盪的作品。透澈世情的眼光，不遮掩創痛的真貌，藉由魔魅迷離的小說與誠摯對話的散文，梳理出記憶的殘酷，清創療傷。

 

粉絲專頁｜www.facebook.com/chenxue1970

陳雪臉書｜www.facebook.com/profile.php?id=1660030768

陳雪IG｜chenxue1970

 

●作品

小說：《你不能再死一次》、《親愛的共犯》、《無父之城》、《摩天大樓》、《迷宮中的戀人》、《附魔者》、《無人知曉的我》、《陳春天》、《橋上的孩子》、《愛情酒店》、《惡魔的女兒》、《蝴蝶》、《惡女書》等。

 

散文：《寫作課：陳雪給創作者的12道心法》、《少女的祈禱》、《不是所有親密關係都叫做愛情》、《同婚十年：我們靜靜的生活》、《當我成為我們：愛與關係的三十六種可能》、《像我這樣的一個拉子》、《我們都是千瘡百孔的戀人》、《戀愛課》、《台妹時光》、《人妻日記》等。

 

影視改編：

〈蝴蝶的記號〉：香港導演麥婉欣改編為電影《蝴蝶》（2004）

《摩天大樓》：導演陳正道改編為同名網路影集（2020）

 

外語版權已售：

《橋上的孩子》：日本現代企劃社發行日文版（2011）

《摩天大樓》：韓文版

《你不能再死一次》：巴西版

◎自序｜成為嶄新的人

 

這一本短篇集，寫了十年。那麼短的文章，卻需要那麼久的時間來累積，我自己知道答案：我天生具有寫短篇小說的才能，可是我鍾情的卻是寫長篇，挑戰自己不擅長的事，在寫作面前，我喜歡自討苦吃。

 

這一本短篇集裡的每一篇，都是我鍾愛的。

我還記得開篇〈維納斯〉寫於同婚爭議那時節，我跟阿早時常得上街頭去，颳風下雨，什麼情況都有，有一陣子還去捷運站幫忙發公投連署的傳單，耐心跟路人解釋，與反同大媽爭辯。我記得一次遊行裡，我見到一對情侶，看來就像一般情人，一個帥氣一個嬌美，但認真一看，兩個幾乎等高的人，那做男裝打扮的，我知道他是個Ｔ，而嬌柔美麗的，我知道她是生理男，可能打了賀爾蒙，但應該還沒做手術。就這樣，人物翩翩飛進我心中，種下了根。有一天我靜坐書桌前，「維納斯」三個字浮上眼前，小說的結局在腦中盤旋。我啪嗒啪嗒開始打字，四周安靜得不得了，小說裡只描述一個夜晚，兩個想要跨越性的人的愛與性，時間彷彿靜止，也像是永恆，我就是那個在時間縫隙將某些祕密盜走的人。

〈空無之物〉寫的是人工生殖，女同志求子，是身邊許多朋友都在討論的話題，連我跟阿早也曾經問對方，想不想要生小孩。那些看似高科技的過程離我們好遠，但也有與我相關之處，我想要召喚的就是那曾觸碰我的內心，並使我感到疼痛的感受。

〈男孩為我唱首歌〉寫的是一個被拋棄的浪女在泰國男同志酒吧找男妓的故事，女人買春，男子賣身，看似與愛情最遠，可是一個純真的眼神就可以拯救一個自棄的靈魂。這篇寫作時，我手心顫顫巍巍地，故事或許就像酒吧裡表演的人那樣，從體內不斷掏出什麼，幻化成文字，必要的時刻點石成金。

 

每一篇我都能說出它背後的故事。

 

〈我身上有你看了會害怕的東西〉寫的是網路一夜情，這個標題幾乎可以貫穿整本小說。倘若我令人害怕，我依然能夠被愛嗎？倘若我執意要成為自己，我是否會變成怪物？

 

 

同婚之後，我依然寫著那些難以言喻的求愛的人：在夜裡的聊天室、交友網站孤獨地尋覓；那些看似激情的，一夜情、兩夜情，其實有多麼空虛。我們在愛欲裡奮力泅泳，想要說愛的時候只能用身體表達，每一次的性愛都更遠離愛情，多麼令人悲傷。

同婚後的人們，依然有著除了性別認同之外的愛欲難題——愛與生，愛與死，愛與欲。家的各種可能性，也意謂著各種可能的成家後的難題。

 

同婚通過之後，我們都得到幸福了嗎？

——光是想到這句話，我覺得就值得寫一本書。

我們終於可以結婚、離婚、外遇、忠誠、磨合，愛情與關係裡所有的可能，我們有權利去體驗了。

 

 

短篇小說是琥珀裡被時光凝凍的昆蟲，小說家將時間解凍，把小物喚醒，我追求的短篇小說，總是那起飛的一刻。

 

為什麼可以起飛？不只是小說技巧，而是視線變換，將自己探向最深處。任一件平凡之事都可能有它的歧途，誤入歧途也並非都是壞事，脫離常規的自己，有可能最接近自我。

 

從小我就是個奇怪的孩子，滿腦子胡思亂想。成為小說家之後，我也是個奇怪的作家。我曾經為自己的奇怪感到痛苦與納悶，寫到《維納斯》之後，我終於理解了自己的怪，那是我與生俱來的天賦之一，我能在最醜怪的事物中找到美，我也能在最浪漫的時刻找到恐怖，反之亦然，這一切相依相生或互為背反的，就是我的文學最核心之處。

 

 

我把這本書獻給所有求愛不可得，卻依然努力的人。無論你經歷了什麼，當你把視線調動，當你以新的眼光將生命重新體驗，我們都有機會成為嶄新的人。

祝福你。

 

試閱（內文）

【我看見死亡的顏色】

死是沉默的允諾，死是永遠的保證，她擁有我，我擁有她，這是在那天就寫好的事。

｜

｜

「你想帶走什麼都可以。」君君阿姨說，母親後事全由父親這邊辦理，地點在母親的故鄉。我懷疑母親還有什麼所謂的故鄉嗎？她一人無親無故，最後葬與外公同一靈骨塔。

母親的房間，唯有此處仍有香氣，潔淨的床鋪，死亡未曾到訪。我躺臥於她的床褥，聞嗅她的被單、枕頭，我打開她衣櫥，整齊吊掛的服飾似乎已經處理過，或她真的只擁有如此少的服裝。我逐一取下，五件上衣，三件洋裝，長褲數條，外套幾件，貼身衣物我沒帶走，以母親的潔癖（我還記得，母親是典型處女座），即使親近如我，也不願讓我來碰觸她的褻衣。

我在狹窄臥室內盤桓，焦躁如狗，我渴盼取走所有母親的遺物，以永久保留她的形跡，但我自己在父親的家中連一個獨處的房間都無，要將母親的物品保留於何處？我與君君阿姨商量，大件物品存放於她家，我只帶走相簿、枕頭、幾件衣物，與母親的手錶和首飾。

漫長的記憶重建工程開始了。

 

母親死前，已經離我很遠，或，是我遠離她了。自她與父親離婚，我們每個月至少見面一次，國中後次數漸減，只剩年節時陪她外公葬處掃墓。我到外地讀高中，每週回父親家，讀書、打球、戀愛，總有更重要、更快樂（是啊，與母親見面後來已經成為不快樂的選項）的事使我分心，又或者我藉由這些來逃避對母親的愧疚。每次見她，她更憔悴、憂鬱、失意，與我年輕正燦爛的生命形成強烈對比，且我已從最初對小媽的抗拒，慢慢放棄對抗，消極進入她與我父親打造的「衣著光鮮、充滿物質」的和樂之家。

母親的死是對我的抗議嗎？抗議先是父親遺棄了她，而後我也加入遺棄的行列。

或者，那不是抗議，而是最後的反撲，唯一的武器是她的肉身，她在我心中消失的速度正在加快，她要奮力一搏使時間停在一個不可迴轉、無法抹滅、無能改動之處。

＊

母親無疑深愛著我，在她個人所有為數不多的物品中，有大量關於我的、孩童時代的衣裳，小學的作業、書包、制服，國中寄給她的卡片，距離最近的是我高一在她生日時寄給她的卡片，而那離她去世時也有兩年了。相簿裡的時間早已靜止，不知是她離開我父親家後就不曾再拍照，或照片已被她銷毀（照理說，該銷毀的不是她與我父親那段嗎？畢竟是父親背棄了她，還令她難堪地被家族趕走），兩大本相簿都是我出生後的照片，有我的嬰兒照，母親抱著我，父親抱著我，或我們三人在某個類似遊樂園的地方，也有母親在家裡診所的照片，她穿著護士服，白皙的臉略帶愁容，憂鬱美麗。母親有兩張獨照，二十多歲的她，眉宇有英氣，深深眼眸卻又帶著女子的柔情，我臉上幾乎沒有與她相似之處，我長得就像父親，太像了。即使我是個女孩，嬰兒時期也酷似父親兒時，祖父母因此特別寵愛我（加上我是長孫，以及日後失去母親的身世），母親是否也因為這張酷似父親的臉，而將所有情感投注在我身上？我依稀記得童年時，在小浴室洗澡，母親蹲跪在地，用杓子、海綿，仰著頭為還是小孩的我洗澡。為何我記得她眼神裡的依戀？她欲言又止的神情，那時父親已經長期不在家了。

＊

離開母親公寓，傍晚時分，我搭乘家中司機的車從市區返回小鎮。母親經常也是這樣的路途，自己搭公車轉火車到鎮上接我，計程車已經在門外等待，經濟拮据的她，總是帶我搭乘計程車離開，回程時也全程以計程車送我回家，彷彿，要在那樣的交通工具裡她才有辦法靠近我們家。但她從不下車，只是安靜地坐在車子裡，目不斜視，家人也沒有過來與她言語交談，一切靜默彷彿無聲影片。小學時我很期待這每個月一次的會面，母親搭車離開時，我總是流著淚追車，母親也會不斷將頭探出車窗對我揮手，但國中後我不再追車了，安靜的小鎮不適合如此張揚的愛。母親工作忙碌，變成我搭車去看她，到了她家，我也都只是在客廳看電視，母親家裡甚至連第四台也沒裝，週六週日她也得加班，即使她會刻意帶我上館子，很多獨處時刻，她都在說教，要我出人頭地。

細節我都忘了，好像我自己的記憶也都停在母親未離家前，好似那個離婚後的女人已經不是我喜愛的母親，她變成一個愈來愈陰鬱、悲傷、沮喪的女人。母親離婚後交往一男友，卻因資助那個男子做生意，背上了一百萬的卡債。而與男人分手那年，外公去世了。

 

屬於我的生之時光從離開母親住處那天下午開始停擺，時間不斷回返，雙面時間其一的我過著繼續成長的十七歲、十八歲、十九、二十，大學畢業，進入職場，在一段又一段戀愛裡尋找依戀；另一面的我，知道每個戀愛的女人都不可能是母親，談再多戀愛也無法挽回錯誤。我內在時鐘愈活愈倒退，要縮減與她分開的時光，退回與她共處的童年，每一天倒退一天，過去與現在重疊，我不再是我，我是母親與我的共生體。

 

我幾乎是在她死後才開始一樁一件回憶起她渴望我記住的一切（是這樣嗎？或只是我企圖減輕自己的悔罪與內疚），但記憶如此脆弱，在記起的同時又不斷地喪失，時間與空間在我身上製造出迴旋，我成為被時間折疊、死與生中間的存在。

＊

我將母親的相簿逐一翻拍在手機裡，有空就反覆瀏覽。回到獨自的住處，我更要實際撫摸那些已經泛黃老舊的相片，那逐日變得模糊的身影。記憶一直在破損，照片依然清晰，但我快要忘記真正的她了。

 

與安初識的時候，她劈頭就對我說：「你身後跟著一個藍色的靈。」

那是公司派我參加的進修營隊，我已二十六歲，母親離開十年整。十六歲到二十六歲，是段漫長的時間，卻又短暫得不夠回顧所有發生。關於母親的紀錄已塞滿三大本筆記，我確定自己可以針對此事無盡地書寫，比如某一個母親帶我去廟裡拜拜的下午，那天的雲彩光影有數百種姿態，母親這樣或那樣說話，內容可以自行衍生。比如我在心儀的女子身上，認出唇邊笑紋或輕輕皺眉相似於母親習慣的小動作，又在女人哭泣時驚恐於母親生前未對我當面流出的眼淚。

母親死後我才栩栩如生地活了，沒有死亡在一旁陪侍，我不知如何度日。

「誰也無法贏過一個死者。」愛我的女人抱怨，好像不是她們主動要離開我的。

 

當時旁邊還有其他學員，安也沒有再進一步深入這話題，但我心中已差不多有底，午休時在餐廳裡她又跟上來跟我一起坐⋯⋯

【目次】

◎推薦文｜知道陳雪怎麼帶貨，就知道她怎麼寫小說（撰文：陳栢青）

◎自序｜成為嶄新的人

１維納斯

２男孩為我唱首歌

３無有之物

４塵埃

５我看見死亡的顏色

６天空之眼

７那個人的臉

８我身上有你看了會害怕的東西

９歧路花園

１０飄蕩之歌

１１複數的舞蹈

１２像掛斷電話那樣消失吧

１３夜那麼深

◎書評｜以性逼近心，以身體投影生命（撰文：吳曉樂）

書籍代號:0EID0120-1

商品條碼EAN:9786263145993

ISBN:9786263145993

印刷:黑白

頁數:264

裝訂: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