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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席:為什麼看電影?

作者:黃以曦

出版品牌:八旗文化

出版日期:2013-02-27

產品編號:9789865842000

定價 $320/折扣1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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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看電影?
為什麼要把本來就繁花盛開的人生擺到一旁而非得進電影院不可?
為什麼非得去過陌生人的人生、去淌陌生人的愛恨情仇渾水不可?
關於看電影,到底有什麼好理由呢?
 
 
    電影裡的人生總是充滿著各種式樣的情節與場面調度,是現實與虛構的擴大夢境,從Mise-en-scene到Mise-en-abyme,人們在其中滲進滲出,我們實際上是難以退出這些調度所留下的殘局,而黃以曦透過離席、走位、停格、特寫、放大的筆法……給予人性一個具有縱深的所在,是為了引領我們掉入一個比電影場景還要更大的深淵。
 
    一場電影的開頭總有幾個建立鏡頭,能讓我們掉入故事之中;而一個電影作者卻總能夠用他所發明的幻術,在影片正文的凝視中間重建鏡頭,組裝出一種全新視野、搭造出一座異托邦,並開啟了我們對戲中人物所不自知那種的殘酷眼光,甚至是對自身所處俗常位置的省思,而在觀眾席上坐立不安。十年來,黃以曦在台灣電影界用她的文字,一次又一次捕捉每部影片所體現出來的人生處境,像是意識流交錯那樣或像是重覆曝光那樣多次在同一位置顯影,如浮水印或羊皮紙那樣揭示著暗語,她總是提供我們對這些人生困境的嶄新角度與可能的解答。
 
    有時候我們看完一部電影後步出戲院,我們的世界觀也因為那部電影而改變,讀黃以曦的文字也是如此,我們甚至不用看過那部她在談的電影作品,也可以知曉她筆下人生的種種思慮和不安。如果說一個文學作家力圖建立的是一個迷宮及其逃逸路線,那麼一個電影導演卻是在建立沒有出口的迷宮,只進不出,一鏡到底。而影評人黃以曦便這樣的迷宮引路人,帶著我們逡行在超載著悲劇的惡托邦地域,直至末日,the end。
 
    電影院燈亮,但電影卻未真正結束。黃以曦告訴我們,只有徹底知曉一個電影作者教條中所暗藏的嚴苛紀律與靈魂秘密,我們才能真正離席,用著電影給出來的目光,重新認識自己,在人生中重新入座。
 
    如果說要找到人生的這一個新的位置,黃以曦首先要我們離開原本習以為常的位置。離席,可以是對自我的片面否定,也可以是安靜地走向他方,但最終,都是在這個世界中,找回那個失落已久的觀看位置:反思自身,省察我與他人的關係,還有我們那些已經被電影演繹出和尚未被銀幕映射出來的共同命運。
 
    離開電影院後,電影還沒結束……40個「影想力」的關鍵詞,讓你接上「電影術語」與「哲學絮語」的脈動,黃以曦用她靜謐悠長的文字,細緻地告訴我們「為什麼看電影?」的真正原因。
 
 
 
 
 
 
 
 
 
黃以曦
台灣彰化人,資深影評人,2001年起從事評論工作至今,2005年曾獲選柏林影展新力論壇(Berlinale Talent Press)影評人項目。國立台灣大學社會學系畢業,國立台灣大學建築與城鄉研究所肄業。電影等相關文字曾定期與不定期散見於各大報刊。
前言
紅色的腔室
∕黃以曦
 
黃以曦 作
 
一手爆米花,一手可樂,票啣在嘴上,慌慌張張欠身閃進幕簾的另邊。對號入座。門在身後碰地關上。裡頭,有近乎做作的豪華,椅子是軟的,銀幕是大的,天花板是高的,地毯整片鋪開。座位整齊而氣派地佔滿,上頭鎖著一具具騷動也舒坦的身體。
 
燈光全滅。世界像一幢熟睡的海洋,洶湧卻死寂。直到有光束,點燃了一個、兩個、一段、全部圖景。然後,熱烈地照返過來,最偏僻的角落也亮了起來。終於我們發現這是什麼地方:我們身在一座紅色的腔室。
 
 
1.
 
「看場電影」,意味著讓身體、將心思,從某個連續性的時空斷開,我們在這兩小時底,拋下憂慮,離開崗位,放棄幾乎成形的邂逅。甚至停止變老。
 
一無所有,無可回頭。這樣的裸身的我們,期望一場公允的交換。給出一筆時間與空間,要兌現另筆時間與空間。接著,我們真獲得新一世界---某個嚴整的時空,緩緩推進、展開。故事且早早為大家備好位置,即是那個被欽定要讓所有觀眾投入認同的人物。
 
是的,一個故事再複雜、角色篇幅的配置再有創意,它永遠只是「一個人的故事」,如同生命從來不得不,只是各自的,一個人的故事。關於電影,差別似乎是觀眾對那個「我」能有多有效率地辨認出來、貼得多緊、多不可自拔地耽陷進去。
 
倘若順利,事情就在這裡結束:我們捨棄了戲院外的兩小時,獲得一趟遠遠超過兩小時的忙碌、深邃、多情的旅程。
 
然而,那多半並不順利。或許就在當場,或許在事後,我們發現,無論如何入戲,自己竟不曾真的沈沒在電影所封印的時空甕底。哎是啊,畢竟,我們看到了人物所沒看到、永遠不可能看到的東西。
 
那是,情人斷然掛上電話後的淚水,壞人眼底掠過的不忍,陌生人無動聲色的善意。沒寄出的信,寄出了卻被攔截的信,沒被說出的話語,沒被聽到的話語,沒被聽懂的話語,沒被聽懂卻被放棄解釋的話語。桌子底下顫抖著踮起的腳尖,指甲狠狠嵌入掌心的緊握的拳頭、傲然調離卻無法冷漠的眼神,抽屜深處墨跡暈開的自白,躺在溝渠的靜靜的鑽戒……
 
那是,次日清晨驚醒後的懊惱,七個月後慢慢升起的恐懼,十年後釐清癥結的虛無,三十年後肯認了夢想但一切再也來不及的自承可悲……
 
所有的秘密,所有的冤枉,所有的快或慢了一拍,所有無能周延與傳遞的,全部的愛。
 
終究,我們無法是故事設定好的認同人物,而是他的世界的守護者。我們比他知道得更多、更早,可卻無能為力。若有happy ending,我們可以追上地跳進認同的車廂,不計前嫌,一起幸福;但若不是happy ending呢?則我們一點都不是為了自己哭泣,而是陷入預言者的挫折與悲哀。一種高於命運的冰冷、孤獨。
 
看電影,原來,是一種雙重的不在。我們離開了外頭的現實,卻也不曾真正進入銀幕上的故事。
 
電影給我們一個殘酷的特權,即是,進駐高一個維度,去往下凝視那自成一格、完全性的世界。此一「不在」,將指示、承諾更為深層的「在」。而只要見識過這種之於世界的相對關係,我們就學會,所有故事,都成立有這樣一個位置,從此以後,任何人,任何時刻,面對生命的每一齣短篇或史詩,都無法不切換著被蒙上那樣的視野。
 
然後我們離開戲院,我們回到現實,但再也回不去單一的「在」。
 
 
2.
 
sublime
 
人們多將「sublime」說作某種更帶有富麗堂皇氣味的概念。但我一直將此想像為類近「美」的意涵。這裡的「美」,並非相對於「醜」或「低」,如硬要說它相對於什麼,大約是「鬆散、無謂」。sublime是緊緻的、純粹的、巨量而集中的。sublime是比人更大的,鑽石那麼硬,永不曖昧。
 
sublime,像是某種……「我可以看見的最遠的地方」。我們不一定去過那裡,甚至可能一輩子都到不了那裡,但就是深曉其存在。是那樣的看見。
 
那裡,建構由我們與生俱來的聰明、歲月底沉澱的智慧、承受各種幸福與悲哀終獲致的洞見與敏銳,一切我們作為最豐盛、最繁華之自己,所臻至,剛剛好足夠連結上的,最遠的地方。
 
sublime有令人窒息的封閉感,透露一種融合了最嚴酷的悲傷與失落後終釀製成的幸福。那是一個臨界點,我們同時感受到生的極大化,與死的降臨。人們沒有比這一刻更珍惜自己的活著,卻也沒有比這一刻更了然地願意死去。
 
是以,sublime非關任何預設的、現成的框架,它無法漂亮也無法醜陋,無法優雅也無法猥瑣,無法高貴也無法卑賤,因為它只由每個生命及其所注定、逃離與錯過的旅程,來定義。當我們親眼看到自己敞開的、流動的故事,決絕地、毫無寬容和僥倖地,繞成一個幾乎不可能成立的點,一處充滿反悖卻絕無矛盾的,終極狀態。我們知道自己已為sublime所籠罩。
 
電影,以其近乎失控的龐然、層疊、全面,造出一個放縱sublime橫流的會所。
 
過大的影像,過大的音量,高度意圖與支配性的配樂。速度太快,速度太慢。逼得太近,拉得太遠。暴力地湊上人的臉,穿過明明緊閉的門。不可能的飛行,永恆闔上的秘密。蒼白的烈陽,發光的深夜。令人難堪的沈默,令人頭疼的滔滔大論。被破解的高潮,優美如畫的血漿……
 
一個時刻,一個轉角,我們覺得自己已經到達忍耐的極限了,可電影偏不放過,它還要走,如同自足而冷酷的生存本身,既然發條旋緊就一定得燃燒殆盡。
 
我們在座位上喘不過氣,我們蜷縮起身體嗚咽或呻吟,而即使大笑,聲音也總在某處破了口,滲進冷冷的風。我們強烈希望它停下來,一如我們強烈希望它繼續。正是這些時刻,我們看著自己所沒真正看過,但卻命中注定般地知道,那一切最遠、最美、最深的東西。
 
請停下來。請繼續。不,電影不會停下來,也不會繼續。它只是一直演到完。
 
電影以其物理,輕易將人絞進通常被認為希罕的sublime處境,我們被逼至危崖,聽任挑釁、挑逗、肆虐;可我們對於所謂「自我之極限」的認知,竟還真在此刻,被神秘地拓開。一鏡到底。生命的有限與無限,故事的窄仄與寬闊,在一個點上,獲得反轉與顛覆,滅絕與催生。
 
 
3.
 
電影是怎麼開始的?電影似乎總是,直接就開始了。
 
某個零點上,沒有暗示,沒有緩衝。無濟於事的幾分之幾秒寧靜,同情地頓了頓。整個場面就打開了。一次,就全部打開。那有點像,整片偌大的停機坪,停著許多許多火箭,天氣晴好,每一艘都有任務,都得探險。沒有人能留下來。你非走不可。
 
後來,湧入、盤據我們腦海的,既是太空船的記憶,也是銀河的記憶。
 
電影降臨給我們的是一種斷然不同於日常的遭遇。在現實中,人們下雨了就撐傘,餓了就吃飯,走在鋪好的路上,醒來是新的一天,若嫌陽光刺眼,會半瞇眼睛。我們有各種方式,溝通、協議、抗拒、馴服、駕馭、妥協、服從,向所有事物爭取平衡。可電影裡頭,事情一點不是那樣進行的。
 
電影裡,事物彼此並不對準,它們兀自長著、隨風擺曳、自由來去。關於電影,再法西斯的作者也勒令不了完美的約制,最專注的觀眾也老要分心。電影來自物質的疊砌,以紛繁的意志,捍衛各自的神話與心願。所有的日夜,全部的季節,誰都不讓誰。
 
依由作者的期望,我們該坐上同艘船,飛向太空,可情況無從如此。人們總是立刻就鑽進各自的藏寶圖,看似萬里無雲的星空,悄悄爬滿縫隙。每一項目、每一層面、每一向度,撩亂地編碼,方案持續被提出……:先是入口選項的繁衍,接著是一個個轉接計畫的建議,事物有自足的存在理由,也可作為象徵或索引,應允彼此援引,卻也契定邊界。
 
簡單地說,現實中,故事由歷史長出,朝向未來;而電影,卻只在當下連動、操演。著魔的採集者,耽迷的收藏家。我們遊戲著,每隔一個瞬間就跳上另一月台,遠去與進站的火車,換組鑲嵌就將創造新一地點。電影的世界裡,好多筆時間一同運作,且每一筆,還將分岔、增生、倒轉、湮滅,又重生。突然開始。永不結束。
 
電影根本不明白我們的心事。它天真地炫耀「活著本來就有各種可能呀!」可令人們深深著迷其中的原因到底是:這就是我要的!我希望,可以重來一次。
 
 
3.1
 
《離席─為什麼看電影》是關於我看的一場電影,那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我曾許多次地進入與退出戲院,啟動與關閉光碟機,電影永不結束,離開的總是我。每次我都想,轉頭再看它一眼,再多記得一點。可那個世界,事情偏偏就不是那樣運作的。……你要不就在,要不就不在。它仍淋漓地轉著,縱情地活著,甜蜜又偉大地糾纏。非要過自己的生活不可的人,就只能離開。關於那裡,我於是,就只能寫下來。
 
諸神的黃昏、被肢解的宇宙、會說話的蝙蝠、螢光粉紅的原野、骷髏的晚宴……還有很多很多,很美很美。好想跟你說,我曾看見什麼。
內文節錄試閱一
 
縱深Depth
─《色,戒》之禁制與縱情
 
 
電影《色,戒》由導演李安改編自作家張愛玲同名小說,故事是,愛國話劇團的台柱女演員王佳芝接受任務,要色誘當了漢奸的特務頭子易先生,沒有太多情感與性愛經驗的王佳芝,在這任務裡對易先生動了感情……
 
 
張愛玲
 
張愛玲只寫一種東西,她寫無止盡的繁華與擁擠,而把這東西寫到滿,氤氳升起的就是荒涼。
 
張愛玲幾乎是一個毫無感情的人,只有毫無感情的人,才會把所有的人--也就是別人--讀得理路透明,大量的瑣碎被骨架撐起,而並非某一靈魂被逐漸還原確立。張愛玲筆下的人,每一個,都是一個人,也只是一個人。他們無法特別好,也無法特別壞,無法特別近,也無法特別遠,這位作家對誰都沒有獎勵,當然也就沒對誰有懲罰。他們有全部的枝節,但並不--也不必--通往哪裡。
 
然而,當我們說一個人無情,究竟是指他缺乏感情,還是他有感情卻不給我們?那些缺乏感情的人,隨著身體與生活的親近,總還透著一種約略的涼涼的風,也許稱不上溫度,卻至少是氣味,生物會感染開來的那種氣味。但那些有感情卻不給我們的人,和他們在一起,只有些尖銳、俐落的邊角、花飾、眉頭的紋路、細細長長的手指。如果他們不把感情給來,那它們都去了哪裡呢?
 
張愛玲的人物,唯一擁有的、處在的,是他們自己裡頭的縱深,而這個「縱深」,正是前面提過的,藉由她冷淡但仔細地打理出整片繁華所瀰漫開來的。張愛玲的人物活在虛無裡,而他們一輩子只作一件事,那是,解決這種虛無感。
 
過多的繁華、過多的精緻行當、過多的意味與眼神,漂浮的、世紀末式的、靡麗的、閒言耳語的,一個什麼都有因此什麼也沒有的城市,一個什麼都可能因此什麼都不可能的年代。一群人只能不停打著麻將,因為這座方城,是唯一有著規則、內外、輸贏的地方。他們攀著它,像是真有一落城牆,真有一場攻防,一場可以作些什麼的紮實戰鬥。
 
張愛玲小說中的核心人物,利用了所有的配角,為了要腳踏實地。他們對那些情感的彼方,並沒有情感,而只是借力使力地完成自己。當不把另一個生命作為他自己地放入眼中,這還算是愛、情、慾嗎?當然是!人類在感情、慾望底的所有使力,原本就有一種類型,是要槓桿起自己生存的重力。
 
張愛玲勾勒出了感情的輪廓,而整幢感情能落實出某一輪廓,不再滑動也毫無曖昧,如此尖銳、明確、正確、準確,是因為,它就端端在一只身體、一個生命底。人物花了些時間把自己本來就有的東西找出來,而他繞過的路徑、活過的歲月、親吻過的身體,便是用過即棄的,因為他在這裡,而並非在那裡。
 
 
李安
 
李安只寫一種東西,他寫框架與框架的對疊,寫人或者有某一個裡頭的自己,卻更活在群體底,作為所有角色與規則的匯聚點。
 
李安電影裡的人物,永遠處在一個或大或小的江湖。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所謂的「身不由己」,是一種「接受命運」,但它卻恰恰並非消極,在李安電影中,它甚且才是積極的源頭。只有當人隸屬給某一江湖,有體制、規範、任務、責任、遠近、親疏、得失,人才有了面前與背後,才終於成為一個安心站好的人。而只要安心地,抬頭挺胸站好,才是一個起點所在,從這裡建立、累積、開始,也就是積極。
 
然而依然有某一個神秘的、龐大的內在的「什麼」盤旋給他,他總是虔誠但也戰慄地傾聽,他聽得很專心,卻不敢聽得太多,因為聽得太多,他就會偏離江湖的軌道,就會脫落。但他逮著了機會,偷了空,總要傾聽。
 
再慢慢的,他明白了,人確實有個「自己」,有個垂直下去的縱深。然後偶爾,或越來越經常,兩種生活槓上,他便在裡頭尷尬又痛苦。
 
故事的原型只有兩種,一種是神話式的,一個主詞加上動詞,一整路的流浪與開創,另一種則停在原處,作品的展開並非推向遠方,而是讓主角生命內涵與生存處境的解析度(resolution)提高;前者有一個主詞、英雄/反英雄,後者則是慢慢成為一個主詞。後者的作品裡,角色有些是互補互成的,有些是衝突的,就是人裡頭的每個部分,有些互補互成,有些是衝突的。與李安電影裡的主角,慢慢加上他所牽扯的人,終於成為一個完整的人。
 
李安電影的人物,歷經了拉扯的艱苦,最後總會找到某種方式來回應兩個悖反的框架。看起來,幾乎都是成全了江湖,委屈或壓抑了自己,但其實並不盡然如此。江湖很大,你只能讓它整個安穩地保存下來,但關於內在,你卻可以取巧地,以改變態度來使之圓滿。如同文前提到的從消極滑動往積極,只是一種態度的轉換。
 
李安是一個平和、和平的人,他和他的人物,裡頭都劇烈地騷動著,但它並不把一切燒光,而只是點亮歲月長河,當人可臆測的未來頂多五六年,當電影得在兩小時作結,他們總是虔誠地相信著更遠的什麼,讓時間敞開。他們在現下自願地協助著捍衛江湖,而把私密、個人性(假如模糊、不確定的湧動,也可以稱之以通常帶有窄仄和封閉指涉的「個人性」的話)的種種,留給更大的時間去回答。
 
而我們究竟在時間的彼端看到什麼結論了呢?從來還沒有,時間還在過,一切都還沒結束。
 
 
內文節錄試閱二
 

書籍代號:0URE0002

商品條碼EAN:9789865842000

ISBN:9789865842000

印刷:黑白

頁數:288

裝訂: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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