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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媽的寄生蟲(電子書)

作者:林蔚昀

出版品牌:木馬文化

出版日期:2016-01-27

產品編號:9789863592068

電子書書號:T0EID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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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內容簡介
  • 作者簡介
  • 譯者簡介
  • 書摘


為了不失去所愛的人,她寧願活得像寄生蟲。

 

 

「她以寫作,做了自己的切片,做了母女關係的篩檢,她就是那個怪胎家庭羅曼史深處,受陰翳餵養而長大的女孩。」——楊佳嫻

 

「這些年來,我歷經休學、憂鬱症發作、自殺未遂、強制入院……現在雖然情況比較穩定了……但在金錢和情感方面,我依然在某種程度上依賴著父母,就像是一條寄生蟲。」——林蔚昀

 

詩人╱譯者林蔚昀首部散文著作。林蔚昀的媽媽是一位寄生蟲學家,這注定她的成長經驗和別人不一樣。別人的媽媽帶孩子去東京狄斯奈樂園,她的媽媽帶她去日本目黑寄生蟲館。別人的媽媽看到街上的狗屎是趕緊繞道並告訴小孩不要踩,她的媽媽則是像撿到寶一樣把它打包回家塞進冰箱準備第二天帶到學校去研究。別人的媽媽也許會誇讚他們好可愛,她的媽媽則是在女兒進入青春期後就不再誇讚她可愛,反而誇讚寄生蟲和蛆很可愛。

 

林蔚昀一直以為,媽媽只是興趣比較特殊,其餘和一般人沒有兩樣。直到媽媽在身體裡養起寄生蟲,引發家庭革命,她才意識到自己一點也不瞭解媽媽。

 

她以從小熟悉的寄生蟲為喻,寫下二十五則家族和個人的生命故事。帶著距離的幽默角度回顧生命最痛的傷疤,從台灣高中休學,赴英國留學再到波蘭生活,努力在異鄉尋找歸屬,最終以自己的方式重建人生。如實來寫的文字令人動容,一部從寄生到獨立的女性成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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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蔚昀

 

一九八二年生,台北人。英國布紐爾大學戲劇系學士,波蘭亞捷隆大學波蘭文學研究所肄業。在波蘭生活已十年,以中文、英文及波文寫作詩、散文、小說及評論,其創作及譯作散見各大報及雜誌。多年來致力在華語界推廣波蘭文學,於二〇一三年獲得波蘭文化部頒發波蘭文化功勳獎章,是首位獲得此項殊榮的台灣人。同年以波蘭文譯者及台灣╱波蘭文化交流推廣者的身分,獲得中國民國第五十一屆十大傑出青年獎項(文化及藝術類)。著有《平平詩集》,譯有《獵魔士:最後的願望》、《鱷魚街》、《給我的詩——辛波絲卡詩選1957– 2012》等作。

 

王浩威、王聰威、吳億偉、郝譽翔、許佑生、楊佳嫻 感動推薦

 

如此猥瑣卑微又如此美麗強大。赤裸裸呈現自身情欲流淌、愛恨交織的女性家族史書寫。——王聰威(小說家)

 

林蔚昀把傷與愁寫得那麼細膩,血和痛都生出了地圖。人生最難纏的是心頭的顛,她以幽默領路不急著逃,直搗傷疤就算一碰就疼。她的破碎展示了完整,寄生蟲最終幻化成蝴蝶,不飛也是風景。——吳億偉(作家)

 

這是一本自傳散文,也是人際關係、親子教養、心靈療癒之書,總之,它觸及到了作者內心的最深處,但也同時觸及到現代人所面臨的種種生命課題,所以這本書彷彿是面鏡子,而每個人都能在其中找到了自己的身影!——郝譽翔(國北教大語創系教授)

 

多年前剛認識蔚昀,她以匿名在我書寫憂鬱症的奇摩部落格,總留下長文回應。那時讀蔚昀的掏心分享,給了我很大療癒。後來,才知道她是出色的作家,細讀她的文字,勇於揭露成長中的傷痕,並深刻、誠懇地記錄她在傷痕中,如何進行自我療癒。前後階段的兩個蔚昀,都讓我感動不已。請跟她的文字交談,她也會打動你!——許佑生(作家、性學家)

 

林蔚昀這部散文集,有些地方讀起來是佛洛伊德寓言,有些地方讀起來是暗黑版童書;如此誠實,誠實到不堪的境地,而又不堪到使人不忍。她以寫作,做了自己的切片,做了母女關係的篩檢,她就是那個怪胎家庭羅曼史深處,受陰翳餵養而長大的女孩。——楊佳嫻(作家)

 

 

 

後記

蠹魚

 

文字對我是重要的。閱讀也是。

 

我到處讀文字。在書上。在報紙上。在網路上。在菜單上。在公車站牌。在廣告標語。在垃圾桶。在路上的紙屑。

 

多年前,當我剛到波蘭,搬進學生宿舍,在空無一人的房間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他去上學以前

可以讀

樹的咆哮

葉子的脈絡

貝殼的螺旋

足跡

還有手指的觸摸

現在他去上了學

就只能讀文字

——Jennifer Farley

 

我非常喜歡這首詩,於是把紙條留下來,把詩中的字句記在心中。

 

我總是會記住我喜歡的句子。如果我覺得某句話打動我,就會把它記下來,當成人生座右銘,並在與人交談時使用。(掉書袋,同時不用費心解釋自己的想法,因為別人已經說過、而且說得很好了嘛。)念國中時,我甚至會把《讀者文摘》上的佳句用電腦打出來,一句一句剪開,貼到漂亮的小卡片上,不時拿出來閱讀,還會在考卷背後默寫它們,因為考卷寫完後沒事做。

 

我一直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好,直到有一天有人跟我說:「妳怎麼老是重複別人的話啊?我覺得我不只是在跟妳講話、認識妳,而是跟很多人一起講話、認識很多人。這樣很有趣,可是也好累。」我才猛然驚覺:「是啊,我為什麼一直在說別人怎麼說呢?我自己就沒有聲音、沒有看法嗎?我到底是怎麼看待這個世界、其他人和我自己?」

 

如果佳句所表達的價值是正面、對我有益的,那問題還不大。但是,當佳句所代表的價值觀模稜兩可、似是而非,那就不怎麼好玩了,因為我會陷入自我懷疑的漩渦中。(我怎麼可以懷疑佳句呢?那可是佳句啊!是經過歷史考驗的!)

 

最糟的情況是,我在某個地方看到一句帶有惡意、缺乏同理心、充滿犬儒主義、我明明不認同的話語,但是卻不能忘記,於是讓它跟著我,三不五時跳出來打我一鞭。

 

如此容易受文字和別人的話影響,我想除了缺乏自信,還有一個原因:我從小就活在書堆裡,靠啃食書本生存,就像蠹魚。書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認識世界的媒介,我逃避現實的烏托邦,我和父母情感交流的平台。

 

爸爸媽媽上班無法陪我時,我就在家看電視或看書(包括漫畫)。每年暑假,媽媽都會給我許多課外讀物,比如《拉拉與我》、《烏龜的婚禮》、小魯文庫……

 

我靠文字認識現實、經歷現實,甚至覺得它就是我的現實。我想要透過書寫創造現實、和別人溝通我的現實,於是我寫作。

 

開始會寫字後,我就自己寫書、畫書、做書(獨立出版?),賣給我爸爸。十二歲的時候,我立志當作家,於是開始寫小說和時事評論(大部分在批評教育體制),在報紙上發表。

 

開始有自殘問題的時候,我也試圖用文字和我父母溝通。我寫了一篇關於自殘的短篇小說給我媽媽看,但是她只告訴我:「妳不要像這樣喔。」沒有對我說什麼別的。

 

那是我第一次發現:文字和文學也是有侷限的。它能反映現實,但不見得能改變現實。

 

即使文字和文學有其侷限,但我卻不能放下它。多年來,我靠著它們支撐心靈,走過一個又一個黑暗幽谷,自己都很驚訝這麼纖薄的載體竟然能承載這麼多東西。(超薄蝶翼,吸收量大並能鎖住水分?)

 

我的人生也是照著文字及文學鋪出來的軌跡走。我因為一部電影到了英國,然後又因為一張海報和一本書到了波蘭……一路上,我用文字打開許多扇門,用文字當謀生工具,用文字和人交流。

 

但是文字還是有侷限的。因為我忘了如何讀樹的聲音、葉脈、貝殼的螺旋、足跡和手指的觸摸。我不知道怎麼讀人的感情,以及我自己的感情。

 

我也不知道怎麼表達感情。至少,不知道如何在文字及文學以外的地方表達。我無法把我的文采和想像力像兌換外幣一樣兌換成和人溝通、進行情感交流的能力。於是,雖然我文筆很好,多年來卻在現實中過著失語的日子,這對我和其他人的關係(尤其是家庭、婚姻、親子關係)造成很嚴重的傷害。

 

過去四年,我努力地學習閱讀情感,以及表達情感的語言。部分透過心理治療,部分透過和他人溝通的練習(過程充滿失敗與挫折),部分則是透過我和自己對話的努力。

 

我用新學會的語言寫我現實中的人生故事,這是我第一次有意識、主動地在現實中寫作,而非用文學、別人的故事、別人的佳句去堆疊拼湊出一個我不想居住在其中的現實。

 

我書寫我的人生。同時,我也開始在文學中記錄這書寫的過程──這就是《我媽媽的寄生蟲》創作的契機。

 

《我媽媽的寄生蟲》記錄了我成長的經驗、我在三個家(童年的原生家庭、尋找歸屬的三不管地帶、結婚生子後建立的新家庭)寄居的過程。我不認為這三個階段之間的關係是線性的(A結束之後換B,B結束之後換C),而是同時存在,像是平行宇宙。

 

我在三個家之間穿梭,受它們影響,從它們之中擷取力量,面對它們帶給我的傷害以及我帶給它們的傷害,然後,用我自己的方式去重建、創造它們(即使是已經發生的過去,也是可以被創造的,我們可以不斷回去,用新的視野和角度看待它們)、給予它們養分。

 

《我媽媽的寄生蟲》也是一個關於蛻變及演化的故事。我用二十五篇和寄生蟲相關的故事訴說我的生命經歷,同時也是把自己變化為這些動物,鑽到他們皮膚下體驗當一隻蟲的滋味,看看自己或自己內在的情緒是否和他們有相似之處。

 

和前段提到的三個階段類似,這「二十五變」也是流動的過程。我有時候是阿米巴蟲,有時候是浪漫蟲,有時候什麼蟲都不是,只是一個試圖適應現實、與環境共生共榮、在獨立及與人互相扶持之間取得平衡(不一定經常成功)的人。

 

雖然書裡寫的是真實發生的事件,但它還是一部用文學手法寫下的文學作品。既然是文學,必定或多或少有誇張、為了敘事需要或戲劇性而虛構、剪裁的部分,也有隱蔽沒說的部份。我並不覺得這些故事就因此而變得不真實。這些故事所描寫的情感依然是真實的,只是換了一種方式呈現,蛻變為隱喻,就像這本書中的寄生蟲也是一個隱喻。

 

寫作《我媽媽的寄生蟲》的目的是什麼?我想一個理由是為了和我父母溝通、試圖了解他們和我自己(就像他們以前透過書本和我溝通、透圖了解我)。另一個理由是我想從別人的敘事(書本、網路文章、專家說法、名人觀點、鄉民爆料……)中掙脫,開始擁有我自己的敘事,並且想透過這個行動告訴讀者: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敘事。每個人都有權利以自己的方式去訴說自己的故事,不管他或她的故事在別人眼中是成功還是失敗、值不值得說、說得好還是說得不好。

 

我不覺得我的敘事一定是對的,也並不想「只」活在自己的敘事中,聽不見別人的聲音、看不見別人的觀點。但是,我必須有我自己的敘事,必須用我自己的眼光注視自己。不然,我就等同於不存在。因為如果沒有自己的想法,我就只是一個寄生在別人頭腦中的寄生蟲,或是反過來,讓別人的思想寄生在我的腦袋。

 

我不想要再寄生了。不管是在經濟、思想、還是情感的層面。我想要走向獨立,並且正在這條路上走著。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走到一個令我滿意的終點,但是我知道我必須自己去定義終點的位置,並且自己決定在哪些地方可以停下來休息(一定要達到終點才可以休息?還是中途也可以停下來休息?遺憾的是,我目前還無法做到允許自己休息這件事),而不是等別人來定義它。我也必須自己決定「獨立」、「依賴」、「接受幫助」之間的分界。

 

我曾經認為,「獨立」就是完全不接受別人的幫助、完全不依賴別人,但是我現在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我也不需要這麼做。這些年來,我接受了來自父母、丈夫、孩子、治療師、朋友的幫助,並且也盡了自己的努力,才能從困境中走出來、並且尋找屬於我的路(我不認為「走出來」就是結束,而是一個一直往前的過程)。對於給我幫助的人,我由衷地感謝,並且希望我能夠盡我的力量,在人生道路上也給予他們幫助 ──不是回報,而是互相扶持──及歡樂。

 

我希望,這本書也可以給某個我不認識的陌生讀者扶持,甚至是歡樂。我無法決定事情是否會如此,但是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我會很高興並感激。

 

2015.11.22. 克拉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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