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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轉的文明史系列:羅斯大地——成為歐洲而不能,逃離亞洲而不得的演化史

作者:劉仲敬

出版品牌:八旗文化

出版日期:2022-09-14

產品編號:9786267129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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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內容簡介
  • 作者簡介
  • 書摘
  • 書籍目錄
  • 詳細資料

 

羅斯地區的一眾文明──

為何汲汲營營的想「成為歐洲」?

「第三羅馬」之於莫斯科,既是俄羅斯強大的根本,也是它最大的詛咒?

顛覆歷史思維,逆轉你對文明歷史演化的想像!

 

*****

 

二○二二年二月,俄羅斯總統普丁以「非軍事化、去納粹化」的理由,派遣俄軍入侵烏克蘭,俄方聲稱引發戰爭原因為一九九一年蘇聯解體後烏克蘭國內的「烏克蘭化、去俄羅斯化」、境內俄裔俄羅斯民族主義所致國族認同分裂……等。

 

俄羅斯、白俄羅斯和舊稱小羅斯的烏克蘭自基輔羅斯,同屬東斯拉夫民族。烏克蘭在俄羅斯帝國治下的行政歸屬為小羅斯省,一九一七年十月革命前烏克蘭的精英是認同「全羅斯」的思想。那究竟何謂「羅斯」呢?

 

本書所謂「羅斯地區」的地理概念,包括今天的烏克蘭、白俄羅斯、波羅的海三國、波蘭,分為第聶伯河的草原地帶、莫斯科森林地帶、瀕臨波羅的海的歐洲,幾大板塊。詳細論述了史前時代人類遷徙進入「羅斯地區」開始,到現代的歷史發展及憲制演化過程。

 

■俄羅斯是後起的文明,是一個典型的次生文明!

 

在人類剛剛開始在歐亞大陸上遷徙時,基本方向是呈扇形的,從東非進入環地中海地區,向東方、東北方或北方前進。越接近西南,離東非越近,時間就越早;越接近東北,離東非越遠,時間就越晚。俄羅斯文明所存在的地理方位恰好是人種和文明的兩個邊界之一,第聶伯河沿岸、黑海北岸這條線上大體上存在著兩種居民,一種是我們比較熟悉的雅利安系居民,一種是芬蘭—阿爾泰系居民。

 

在羅斯作為一個歷史單位誕生前,分布在東歐大平原和森林地帶的居民大致上就是屬於前述兩系。另外,「斯拉夫」一詞也是後起的,在此之前,只有各式各樣在血緣、生活方式和技術上都大同小異小部族。它們只有細節上的差別,但是沒有一個共同的名字。

 

■「第三羅馬」之於莫斯科,既是俄羅斯強大的根本,也是它最大的詛咒?

 

「第三羅馬」使莫斯科自外於歐洲,俄羅斯最大的痛苦就是永遠無法融入歐洲,或是達到歐洲文明的水準。但是如果它真的融入了歐洲,那俄羅斯就只能像波蘭、烏克蘭和立陶宛一樣作為一個邊緣小邦,永遠比不上跟法國和德國。如果俄羅斯沒有繼承拜占庭的法統,那麼莫斯科公國的地位還不如立陶宛大公國,可能跟瓦拉幾亞公國和摩爾達維亞公國差不多,變成由邊緣地區的土司統治的一個歐洲邊疆地區。在這樣的情況下,俄羅斯人的確變成了歐洲人,但是卻變成了羅馬尼亞人和保加利亞人的親屬。

 

那麼相比之下,做一個歐亞帝國,儘管做不了歐洲人,而且經常是歐洲人的敵人,更能讓俄羅斯人滿意嗎?事實上,俄羅斯人跟大多數人一樣,是想兩頭占便宜的,所以他們一面哀歎自己做不了歐洲人,一面對自己作為一個小兄弟而變成歐洲人的可能性感到無法容忍。

 

普丁政權是一個沒有沙皇的沙皇政權!

 

一九九○年代以後誕生的俄羅斯,等於是被布爾什維克以逆向帝國主義凍結了七十年的俄羅斯帝國重新回到一九一八年之前,繼續展開基於立憲主義的資產階級社會、再由資產階級社會分別產生自己的民族國家——除了俄羅斯之外,「羅斯大地」上還誕生了白俄羅斯和烏克蘭等國家。

 

普丁和聖彼德堡集團是新俄羅斯帝國的親歐派勢力,本身並不是很反對聯邦制。但是在摸索和實驗中卻最終發現,維持俄羅斯統一和執行聯邦制是不可兼得的;維持歐亞主義的俄羅斯就意味著它必須放棄成為歐洲。最後,聯邦制只剩下名義。從這個角度看,烏克蘭戰爭是四十年前蘇聯解體的巨輪碾過羅斯大地後尚未消失的歷史塵埃。

 

*****

 

本書力求深入淺出,將西方論述文明發展的各種學術概念,轉換為一般讀者可理解的詞彙。核心內容講述了羅斯土地上的文明變遷──也就是征服與支配的故事,並透過文化以及生活模式的轉變,探討隱藏在文明表層,也就是語言文化建築繪畫藝術之下,興衰的關鍵元素──自由與自治——如何在羅斯土地上展開,逆轉讀者對文明歷史的既定認知。

 

劉仲敬

 

長於新疆,而獨以川人自屬。嘗操宋慈故業,而自授史學。刀下閱屍,筆下著史。以其獨特的理論體系,致力於用憲制演化的角度研究歷史,並投入民族發明的推廣。他在大眾史學及網路場域擁有巨大影響力,其學說被支持者稱為「阿姨學」。

 

現為旅居美國的自由作家。最新著作為《阿姨,我不想努力了!?——那些勵志書不會告訴你的人生真相》,用他獨特的理論體系,點評人生百態,告訴讀者人生中最尖銳的實話;以及《逆轉的文明史:美索不達米亞──古老的人類文明曙光如何熄滅,墮落成今天伊拉克窪地?》,探討美索不達米亞文明,這個人類歷史最古老的起源,最終為何淪為西亞「窪地」。

 

另外,著有「逆轉的東亞史」系列作五本,分別為:《吳越與江淮》、《巴蜀、滇與夜郎》、《晉、燕、齊》、《上海自由市》、《滿洲國》;「民族發明學的世界史」系列作三本:《叛逆的巴爾幹》、《歐洲的感性邊疆》、《中東的裂痕》;「近代史的墮落」系列作三本:《晚清北洋卷》、《國共卷》、《民國文人卷》。

 

其他還有《經與史》、《遠東的線索》、《民國紀事本末》、《文明更迭的源代碼》等。除了著作等身,劉仲敬還譯有大衛.休謨(David Hume)的《英國史》、湯瑪士.麥考萊(Thomas Babington Macaulay)的《麥考萊英國史》等西方歷史學經典作品。

【試閱】

羅曼諾夫王朝早期的四代君主,經常被彼得堡時期的俄羅斯史學家描繪為庸碌、愚昧和黑暗。西方人基本上是同意他們的看法的。彼得大帝以前的俄羅斯和彼得大帝以後的俄羅斯經常被人描繪成為兩個形成截然不同對比的朝代,一個是南方的拜占庭朝代,一個是西方的歐洲朝代。但是近年來對原始資料的研究傾向於推翻這種說法,認為這種說法多多少少是十九世紀以後的俄羅斯人為了鞏固自己作為歐洲人的身份,以及歐洲人不可避免居高臨下地對於更東方、更落後的世界的蔑視和忽視,而被發明出來的。米哈伊爾(Michael of Russia)、阿列克謝(Alexis of Russia)和費奧多爾(Feodor III of Russia)三朝,在很大意義上,不僅為彼得大帝的改革奠定了基礎,而且它們自身就已經體現出彼得堡俄羅斯的許多特點。簡單地說,羅曼諾夫王朝初期的俄羅斯和波蘭-立陶宛的關係並不完全是歐洲人和非歐洲人的關係。而毋寧說是,歐洲邊陲強烈親歐洲的波蘭-立陶宛王國沿著立憲君主制的道路學習歐洲,以及選擇專制君主道路、沿著這另一條道路學習歐洲,這兩條道路之間的競爭。

 

俄羅斯帝國的外交成就並不源於彼得大帝的微服私訪,而是源于類似文景之治的阿列克謝和費奧多爾兩位沙皇謹慎的政策。英國和法國的大使來到莫斯科,英國人要求從北冰洋直到伏爾加河的航道,法國人要求參加了三十年戰爭以後的俄羅斯加入法國及其東方盟友介入德意志政治的外交盟約。這些現象都已經表明,俄羅斯的國際地位已經由一個東歐國家變成了一個歐洲國家。在大動亂時代以前,莫斯科的君主很少有機會跟波蘭以外的歐洲國家發生聯繫。真正的西歐強國,英國人、法國人、德國人、西班牙人,眼中完全沒有莫斯科的存在。而在這個時期,他們的大使則已經進駐到莫斯科。儘管他們仍然認為莫斯科人是野蠻人,但是它已經是一個值得爭取的外交力量了。

 

同時,彼得堡時期典型的社會特徵是(這也是歐洲以外所有落後社會的共有特徵),國家機器本身作為西方先進技術的主要引進者和受益者,榨幹社會資源,以支持西方化的、對於本土社會來說是過於昂貴的國家機器和洋務事務衙門,使得社會本身陷入分裂。這就是亨廷頓所謂的“靈魂分裂的國家”,也是今天作為人民捍衛者的本土伊斯蘭原教旨主義跟洋務事務衙門推行國家社會主義和引進西方制度的凱末爾主義者之間的長期鬥爭的來源。這個來源雖然有一些伊斯蘭教色彩,其實從本質上講跟彼得堡時期的俄羅斯是沒有區別的。大多數人認為這種致命的分裂是彼得大帝造成的,但是實際上,現有的證據已經充分證明,這種格局的時間不可能遲於第二次烏克蘭戰爭,甚至可能比這次戰爭更早。換句話說,就是在顯克微支(Henryk Sienkiewicz)描繪的赫梅爾尼茨基(Bohdan Khmelnytsky)和哥薩克戰爭肆虐烏克蘭的那個時代,莫斯科國家已經感到了彼得大帝和史達林都感到的可悲的壓力。

 

俄羅斯自身的技術和資源,支持不了一場包括波蘭人、甚至是瑞典人介入的按照當時標準是歐洲化和現代化的戰爭。沙皇能夠動員多達七萬的軍隊,似乎比波蘭人能夠動員的軍隊更多。他們論勇敢雖然不差,但是完全沒有受過西歐意義上的軍事紀律的教育,武器也非常低劣。西歐意義上的受過訓練的士兵,一個標誌性的事件就是拿索的莫里斯親王(Maurice, Prince of Orange)製造的《步兵操典》。而沙皇的由服役貴族組成的軍隊跟他們比較起來,就像是一批沒有紀律的烏合之眾,沒有辦法讓他們號令森嚴地按照一定的秩序排列起來。戰爭的急迫需要,使得沙皇不得不引用德意志的工匠為他們製造歐洲的軍械,而且還直接引進了英國貴族和荷蘭貴族來統帥他們的團隊。在這以前,為莫斯科效勞的外國貴族頂多就是德國人。在這一時期則出現了真正的西歐人——荷蘭人和英國人。英國的阿斯東公爵(Arthur Aston Senior)率領一支雇傭兵,為俄國沙皇作戰。而且,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試練以後,沙皇承認了它的優越性,希望由他的軍團中訓練出來的士兵做教官,對沙皇的軍隊進行統一訓練。

 

這時,在第二次烏克蘭戰爭結束時,沙皇所統帥的五花八門的部隊當中,據說有多達32000名士兵和158門大炮是來自於西歐的。這一時期,我們可以合理地推測,來自東方的投靠者(例如吉爾吉斯人和韃靼人)其實並沒有中斷,他們在俄羅斯東向和南向擴張的過程中是一直存在的,但是他們肯定要便宜得多。在沙皇及其朝廷的心目之中,跟那些能夠打敗瑞典人和波蘭人的英國人、法國人、荷蘭人和德國人相比,本身就變得微不足道了。這些西歐人的要價也要大得多。我們要注意,來自西歐的雇傭兵不一定全是西歐人,他們真實的士兵來源可能是說不清楚的。一般來說,照當時的慣例,如果記錄說某某團隊是德意志雇傭兵,那就是說它的軍官和經紀人是德意志人。實際上它的士兵有可能是西班牙人,有可能是土耳其人,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所謂的英國人和法國人,也是這個意思。除了三萬多西歐雇傭兵團以外,還有經過沙皇改革、用西歐技術和西歐編制、由西歐教官訓練出來的13000名俄國軍隊。正常情況下,俄國軍隊的總兵力雖然被波蘭人誇張地描繪為百萬大軍,實際上也就是七、八萬人。西歐軍隊三萬多人,模仿西歐的俄國軍隊一萬多人,已經占了沙皇全部軍隊的半數甚至稍多。

 

這樣的軍隊比沙皇原來的軍隊負擔要重得多,因此沙皇的財源面臨著嚴重的壓力,不得不提高關稅和鹽稅,在本國居民身上榨錢。稍稍提高鹽稅的結果,是使伏爾加河的漁夫因為得不到鹽來醃制他們捕撈的魚類,使得本來廉價的大量的魚無法保存而被棄置,引起了莫斯科居民的一場糧食危機。莫斯科的各等級(包括工商業者)用他們當時還殘存的一點點在縉紳會議中留下的發言權來抱怨沙皇,為了外國人的利益犧牲了真正的東正教徒。然而他們也無法否認沙皇的邏輯:面對著萬惡的波蘭人以及他們引入的德國和歐洲的新制度,莫斯科人如果不願意在西歐的新制度之下以法治和自由的名義當下等人,而是像他們在大動亂時期所表現的那樣,希望在專制沙皇慈父的保護之下能夠享受一視同仁的奴役,那麼他們非得支持沙皇引進西歐技術的巨額費用不可。

 

征服西伯利亞,其實是沙皇政權財政危機的一個體現。當時西伯利亞的皮毛在國際市場上得到的收益,可以為沙皇的國庫每年提供六十多萬盧布。而沙皇的國庫全年的收入也只有一百多萬盧布。也就是說,西伯利亞皮毛銷售的收入往往是占到沙皇全年收入的一半左右。對於沙皇的財政部門來說,西伯利亞的領土和居民並不重要,而皮毛貿易的收入卻很重要。這就可以解釋,在涅爾琴斯克條約(尼布楚條約)當中,滿洲人和俄國人的立場是非常不同的。滿洲人要求領土。他們認為,只要俄羅斯人的貿易點駐在阿莫爾河(黑龍江)上,就無法阻止像根特木爾這樣的蒙古酋長或者滿洲酋長投靠沙皇而不是剛剛設立的吉林將軍。當時還沒有黑龍江將軍。我們要注意,滿洲人的擴張是由南往北的,論時間線跟他們沿著大運河南下征服東南亞各省的步驟基本一致。這個跟國共兩黨編出來的課本是恰好相反的。從黑龍江將軍和吉林將軍設立的時間線就可以看出,在俄羅斯人抵達黑龍江和松花江、跟滿洲人的先遣部隊發生衝突以前,滿洲人剛剛在盛京將軍之外設立了吉林將軍,以便保衛他們在松花江流域的依附者。黑龍江將軍當時是不存在的。黑龍江將軍在璦琿城的產生,本身就是由於俄羅斯人介入的結果。所以,俄羅斯人和滿洲人基本上是同時來到黑龍江流域的。

 

而談判的結果就是,康熙皇帝的代表索額圖和耶穌會教士張誠(Jean-François Gerbillon)的底線要求是領土方面的,要求肅清黑龍江中游的俄羅斯人據點,以保證滿洲各酋長的忠心。滿洲軍隊不可能永遠駐在雅克薩附近,一旦戰爭結束,他們不可避免要帶著他們的重炮一步一步後退。事實上,“萬年和約”(南京條約)簽署以後,黑龍江將軍的駐地始終是在不斷南移的。而滿洲官員甚至沒有這個耐心去詳細勘探一下條約規定的邊境,而是胡亂地把界碑扔在了江邊就輕易了事了。他們只是要俄羅斯人離開,此外的其他事情並不關心。貿易收入這件事情對滿洲皇帝來說並不重要。這當然是由於滿洲人的財政結構使他們無法從當地的皮毛貿易中獲得大量利益,並不是說北京的達官貴人不喜歡戴皮毛的帽子。

 

而俄羅斯帝國不願意跟滿洲帝國翻臉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們從西伯利亞弄到的很多皮毛就是通過後來的恰克圖貿易和其他途徑賣到北京去的。他們沒有理由為了一些荒蕪不毛的領土和一些毫不重要的酋長,跟他們最大的客戶之一翻臉。俄羅斯的代表,就是《鹿鼎記》裡面被諷刺性地描繪的那位公爵,他從沙皇及其朝廷(這一次的朝廷是由索菲婭公主(Sophia Alekseyevna of Russia)攝政,由彼得和伊凡兩位沙皇共治,也就是羅曼諾夫家族的第四代)得到的訓令是,要盡可能地確保俄羅斯商人的貿易權利和貿易通道的暢通。至於領土問題,可以做適當讓步。所以後來蔣廷黻在他的《中國近代史》那本書中就寫道,雙方的要求是,清方是爭領土,俄方是爭貿易。雙方能夠達成妥協,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清方代表索額圖說過,貿易是小事,只要領土問題能夠解決的話,皇上沒有理由拒絕。至於要把這件小事寫在條約裡面,他表示不能理解。但是如果俄國人非要這麼做不可的話,那寫上就寫上吧,大清皇上對這種事情並不關心。而這確實是俄羅斯朝廷真正唯一關心的事情。如果我們瞭解到當時俄羅斯朝廷的帳單就可以明白這一點。在彼得大帝以前,聖彼德堡還是一片沼澤地,在理論上是瑞典國王的領土。這時,莫斯科的沙皇的眼睛已經只盯著西方。東方對於他們來說只是搞錢的場所,土地要不要是無關緊要的。

 

摘自俄羅斯憲制簡史(四)

斯大地(一)

羅斯誕生前後的森林和草原

【延伸問答】

羅斯大地(二)

三個羅斯的不同發展路徑

【延伸問答】

羅斯大地(三)

成為東方和西方之間無家可歸的存在

【延伸問答】

羅斯大地(四)

聖彼得堡:企圖成為歐洲的時代

【延伸問答】

羅斯大地(五)

沙堆上的高塔和沒有憲法的國家

【延伸問答】

羅斯大地(六)

帝國晚期的各民族發明

【延伸問答】

書籍代號:0UAY0019

商品條碼EAN:9786267129838

ISBN:9786267129838

印刷:黑白

頁數:416

裝訂: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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